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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与烦恼】(十六)

时间:2022-07-10 浏览量:25次

【欲望与烦恼】(十六)

(十六)

「王行之,快啊!」唐明月急得直跳脚,频频招手,等王行之走近了,几步

赶上拉住他的手,招呼巴夏桑。

「快快——」三人一路小跑转出街角,王行之就看到一辆轿车停在路边,唐

明月高声叫道:「庄叔叔!」,车门开了,巴夏桑走到前头坐在副驾的位子上,

王行之一阵发愣,唐明月为了找他,居然把家里的司机都叫来了。正想间,唐明

月一把把他推进车里,自己也随后坐进去。

「庄叔叔,快,去我三叔的秋月山庄——」巴夏桑大声说道,车子启动,窜

了出去。

「唐明月,我妈妈怎么了?」王行之心里没谱,一坐稳就忍不住大声问道。

唐明月这才闻到王行之身上浓浓的男孩气息,心中一颤,莫名的紧张起来,

声音有些抖:「阿桑和我练完拳后打算一起吃饭她有事要找她的三叔,」唐明月

喘了口气,「结果我在秋月山庄的一间包厢里看见了你妈妈,跟好几个我们县的

领导在一起吃饭,我看她脸红红的,一副好像要喝醉的样子,觉得担心,就想叫

你——我们找你好久了!」

其实她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秋月山庄不是正常的营业场所,以前据说发生

过用迷药逼良为娼的丑事,不过巴夏桑的父亲--县人大主任巴长青把事情压了下

来。秋月山庄的老板巴有朋有背景,又有身份,在岭东县的官场,谁都给他几分

面子。而『秋月山庄』也不过是他产业的一部分,县城里几家超市,步行街很多

门面,据说他都有股份,在岭东县这块地方,他也算是一个名人。

昨天巴夏桑更是告诉她,前几天还听见她三叔在阳台说什么买新药的事,两

个小女孩心里越想越害怕,一合计就满地找王行之来了。

我,我错怪妈妈了。王行之心里一松,原来妈妈今晚不是去约会,是正常的

应酬啊。他这才把头往后一靠,心里暗暗骂自己的愚蠢。一想又觉得不对,妈妈

坐的那辆车他并没有看到过,而且那个男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王行之觉得应该

不是他们县的干部。王行之毕竟也是领导家属,对县上的几个头头脑脑倒也还认

识,况且陈国梁显露出来的气势明显不像是一般的小干部,王行之想起妈妈对陈

国梁一副熟悉,亲切的样子,精神一抖,心中危机感陡增,他恨不得插翅飞到秋

月山庄。

***   ***   ***   ***

时间拨回到半小时前。秋月山庄的老板巴有朋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岭东县

的领导们,他刚刚得到消息,今晚有一位重要客人要来,这个人是来自市里的,

据说是某位省领导的公子!巴有朋觉得心要跳出来了!他早就想抱上一根粗粗的

大腿,将生意做到市里去,甚至省里去,无奈自己实在没什么关系。县长铁面唐

纪中硬的很,县委书记姬云飞狡猾的像狐狸,从不做承诺,市一级他比较难接触

到,但如果今晚他能给那位公子留下那怕是一丝印象,他就会紧紧抓住,也许就

可以鲤鱼跳龙门了!

一溜的车来了!一身西装的巴有朋两眼放光,心头直跳,犹如第一次相亲的

少男,可他硬是忍住了激动,腰背挺的笔直,脸上表情矜持礼貌,儒雅有礼,一

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岭东县的领导巴有朋都比较熟悉,他在门边微微弯腰,一一握手,嗯?是他

了!巴有朋看到县里第一美女傲冷霜菊苏蘅,身段高挑,风韵迷人,她穿着带有

19世纪30年代褶皱泡泡袖的和蝴蝶结的飘逸纱裙,让人感觉到一股优雅的浪

漫气息。平日冰冷的她此刻破天荒的带着淡淡笑意,与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几乎

并肩而走,那个男的高大英俊,一派上位者的气势,与苏蘅有说有笑。

巴有朋忍住谄媚的笑容,弯腰对两人点头一笑,随后右手虚引,跟在陈国梁

和苏蘅的身后。

领导们进包厢纷纷落座,姬云飞坐了主位,左手边陈国梁紧挨着他坐下,旁

边是苏蘅,右手边是管经济的副县长邱平等人。

「姬书记,各位领导,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巴有朋得体的笑

道,话锋一转他又说道:「这位干部我还真有点陌生。」他边说边看了陈国梁一

眼,「我以前还真没见过!」

「是吗?这位是陈主任。他可是我们年青干部中的佼佼者啊!」邱平笑着回

答。

「陈主任,你好你好!万分荣幸万分荣幸!今天姬书记和各位领导好久没来

了,还有,这位陈主任也是第一次来,这顿饭就我做东了。也算是我对各位领导

的一点意思。」巴有朋显得大方得体。

「那哪行呢?小朋,你这是让我们违反纪律啊!」姬鹏飞笑着说道。

不过巴有朋显然在这方面应酬经验很丰富,他一顿连打带消,既说得大家有

面子,最后又让姬书记和各位领导坦然接受了这顿免费的晚餐。

「这个男人不一般!」旁观着这一切,陈国梁暗道,先前的一分轻视不见,

其实政府官员出去吃饭,打折免费毫无意义。不过大家关键讲的是个面子,

巴有朋显然对这一点体会很深,让每一位领导来「秋月山庄」都觉得自己受重视

了,有面子,这种手腕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巴有朋又笑着问道:「不知各位领导想吃点什么?」

「国梁是客,理应先点!」姬云飞笑着道。大家称是。没料到陈国梁却将菜

单转给苏蘅,无比温柔的问道:「苏蘅,要不你先来?」

苏蘅猝不及防,有些尴尬的拒绝:「不不不,你是客人你先来。」巴有朋眼

睛一亮,陈主任对苏蘅县长是一往情深啊!眼睛微闭,透出奇异的光。

「哎呀,小蘅,这里都是男的,女士优先嘛,你就别推辞了。」姬云飞大手

一挥,「点!」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菜,酒都上齐了,巴有朋也很有分寸的要告辞了,他看

了陈国梁和苏蘅一眼。陈国梁正要给苏蘅殷勤的夹菜,苏蘅礼貌的拒绝了。

巴有朋瞥见陈国梁痴痴地眼神,心里下了个胆大包天的决定,他坚信没有风

险就没有回报!

巴有朋正想着,推门而出,遇到自己的侄女巴夏桑,他一边关上门,一边同

她攀谈起来……

地下的酒窖内,巴有朋手里拿着大号针管,针筒里的清澈液体是从西班牙进

口的催情药,无色无味,昂贵得很,屡试不爽。巴有朋耳面通红,手有些发抖,

手里的针居然对不准目标,他暗骂自己没用,又试了好几次才刺穿软木塞。深深

吸了口气,他大拇指一推,将液体缓缓注入酒中,等做好这些,他已满头大汗。

巴有朋又过了许久,他看看表,知道时机到了,副县长邱平,姬云飞的秘书

浩定酒量极大,他熟知该是添酒的时候了。

他拿了几瓶红酒敲门进了包厢,只见大家已然喝开了,个个脸带红晕。副县

长邱平在大声说笑,兴致颇高的样子,看到巴有朋进来,对巴有朋点点头,示意

他添酒。巴有朋顺势把两瓶酒都开了,给邱平几位满上,又寻了机会往陈国梁和

苏蘅的杯中添上有催情药的酒,看着他们在一片敬酒声中喝下,心脏就要蹦出体

外,斟酒时差点将酒倒在陈国梁的大腿上。他甚至已经安排好房间,那唯一带摄

像头的房间!

「苏蘅,来——为老同学的相聚,干一杯。」陈国梁着了魔似地看着苏蘅,

举着大杯子相邀,苏蘅此时粉颊生晕,姣好的脸轻潮微汗,连白腻的颈根都

泛起一片酥腻娇红,翦水瞳眸更是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迷离水雾,直看得陈国梁

口干舌燥,心猿意马起来,恨不得把她按就地按倒,肆意轻薄。

苏蘅晕晕迷迷的,奇怪自己的酒量,按理说不该醉的这么快啊?她心中警兆

一闪即逝,可能是杯子比较大吧,这样,再喝一杯酒不喝了,心里暗思,苏蘅鼻

音轻软:「老同学,这可是最后一杯哦——」

「好,干!」陈国梁一扬脖,倒了个干净,他把杯子倒翻,示意苏蘅。

苏蘅看了陈国梁一会,心中盼望他就此醉倒,可陈国梁呆呆地看着她,等她

喝下去,苏蘅一踟蹰,几个男的就连连起哄「干干干!」,纷纷鼓噪起来,平日

的官样不知甩到何处去了,苏蘅叹了口气,就要一饮而尽,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我来干!」王行之带起一阵风,龙行虎步走到苏蘅面前,对苏蘅一笑,从

她手里拿过杯子,两眼瞪仇人似地看着陈国梁,脸对脸恶狠狠地一口一口把酒喝

完。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姬云飞豪爽的声音轰然响起:「好!」

想要叫闹的几个人顿时闭了嘴,陈国梁满脸惊异:「你……你是哪位?」

「哼!」王行之答都不答,弯腰打横地抱起苏蘅,蹬开门大步跨了出去,陈

国梁看的目定口呆,巴有朋更是又惊又怒。

「王行之,英雄救母,你真是太棒啦!」唐明月在位置上又蹦又跳,「庄叔

叔开车,澄湖路19号!」巴夏桑一声令下,车子直奔王行之家而去。

「王行之,下大雨了,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

「没事,我一个人背行的,谢谢你们!」王行之把苏蘅背在背上,感觉到妈

妈柔软温热的身体,苏蘅在车上就已经有点迷迷瞪瞪的,显然药效发作了。

王行之背对着床,小心的蹲下,把苏蘅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心里想起苏蘅

说过淋雨后的湿衣要脱下,又费劲的把苏蘅的裙子掀起,从下到上扒得只剩内衣

裤。衣裤黏在皮肤上难受的很,燥热不已的他又把自己褪个精光,他这时酒劲上

来,脑子里一阵眩晕,周围的墙壁晃悠悠的,像地震一般,勉强爬上床,躺倒在

苏蘅身边,一下子沉沉睡去。

***   ***   ***   ***

「这是哪里?」不知过了多久,王行之发现自己在草原上奔跑,四周喑哑无

声,他向下看,一对矫健的利爪交互出现,他张了嘴,却发出一声咆哮,他以然

化成一只雄豹!脚下踏着轻韧的草,一下子蹦出老远,呼——似乎带起风了,他

不停疾奔,心中的燥热被惊动了,在翻涌在升腾,炸得他浑身冒着火。不知跑了

多远,他依稀看到草的尽头,竖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他疯癫般兴奋起来,恶扑

上去,爪牙齐用。

猎物初始愔愔无声,如同死了一般,但下一刻便热烈迎合起来,他搂抱她,

她也搂抱着他,他轻咬她,她也轻咬着他。他们在广阔的草地上翻滚着,发着畅

快的叫声,碧草像波浪般起起伏伏。

王行之发觉自己有了野合的欲望,油然而生,像是契合了某种命运,他本能

地被野性指引,用胯间的阳具冲顶着,寻找,探索宣泄的渠道,噢!就是那里!

那里谜一般美好,夜一般幽深,湿热紧实,似乎没有尽头,王行之的剑被裹入剑

鞘,刚要疯狂索取,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彻天空:「停止那被禁止的罪!」

王行之有些畏惧的看着天空,那里白光微现,他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丝明悟,

这是梦!但胯下的猎物呜咽着,难耐般扭动起来,让他获得了一种崭新的,战栗

般的快感,他顿时抛开一切恐惧,身体脱了控制一般随着美妙的韵律演奏起来,

时而画圈,时而摇摆,与身下的猎物深入浅出的唱出最和谐的天籁——现在要称

她为伴侣了,这是他与伴侣合唱的,两个人才能完成这最动人心魄的迹,离了任

何一个都不行……王行之感觉自己的灵魂飞出了窍,他莫名的想起壁画上那飘飘

欲仙的飞天,他正抵达这个境界,光的尽头,三张花一般的娇颜在旋转,一会是

妈妈,一会是老师,一会是唐明月,像花灯似地不断变幻,每一张都令他心生爱

意,难割难舍……

***   ***   ***   ***

苏蘅悠悠荡荡的来到一个所在,那里红栏白石,碧树清溪,云雾渺渺,疑是

在人间。她正欣赏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作歌,苏蘅听了是个女子的声音,歌声

蹁跹如飞鸿。她回身望去,早见那边走出一个人来,袅娜的身影如云般轻飘,脸

看不清楚,穿的却是古装。她正要发问,那个女的一声轻笑,说道:「却是

你来了,可找到他没有?」

苏蘅不解的摇摇头,仙姑一样的女子将拂尘一摆,浓雾尽散,露出一间屋子

来,珠帘绣幕,画栋雕檐,仙姑玉手一指,「他就在里面等你。」看苏蘅仍是一

脸疑惑,仙姑轻叹一声,说道:「你二人本就有缘,他昔日是一棵灵华芝,生在

王屋,太行之间,因愚公移山,才将他移至你身旁。而你,本是紫玉香酥蘅,他

来之后,你们吞月华,吸日精,相濡以沫,互帮互持已几百年,却忘了么?」

苏蘅懵懵懂懂,仙姑将她一送,苏蘅就进了一间房内,看见一个男子白衣胜

雪立在床边,脸还是看不清,只是觉得他依稀在微笑,两人之间有种很熟悉,血

肉相连的感觉。莫非仙姑讲的都是真的?苏蘅正想间,仙姑跟进来拿手一指,两

个人便成了赤裸裸的,苏蘅一时间羞不可抑,那个男子走近她【欲望与烦恼】(十六),搂着她倒在床上

苏蘅求助似地回过头,仙姑早已不知所踪。

男子将身子与她的熨贴在一块,苏蘅立刻觉得浑身瘙痒难耐,难以抑制的伸

手抱住他。男子上下抚摸起来。啊,好强壮的身体,坚硬的像被晒热的岩石,滚

烫的钢板。男子的温柔中带点粗暴的抚摩令苏蘅娇喘吁吁,心里想我只是水做的

女人,无力反抗,嘴里只是低哼着,小腹的下部充满着令人不安的,奇异的饥渴

仿佛在期待某种疯狂的事情。

心神恍惚中腿间一痛,苏蘅粉颈一仰,张嘴却叫不出声来,一股充实的感觉

攫住了她的思维,苏蘅四肢缠着他,美丽的胴体紧绷像拉直的弓弦。

男子很有耐性的等待着,拿手和嘴轻抚苏蘅的上上下下,苏蘅感到自己像是

一只涨满的水蜜桃,充沛的蜜水从腿间的出口汨汨涌出,男子开始缓缓的律动起

来……

那仙姑不知为何又出现了,纤手朝苏蘅眉间一指,苏蘅顿悟似地闭上眼,她

就看到一只鸟,这只鸟从她眉心出生,先是米粒般大小,几个呼吸之间,已经羽

翅丰满,喙尖爪利,它抖抖高翅,伸直细脖,向天一声清呖,欢快腾飞起来,扑

啦啦直向云霄。这只鸟像是青鸟,头上的羽毛是橄榄色的,背上的羽毛是浅绿色

的,色泽青青,体态轻盈,沿着高高低低的曲线忽上忽下的飞翔,优雅从容,随

心所欲,潇洒自由。上升至高空后,青鸟掌握流波,展着长翅,就那么盘旋翱翔

犹如慢板,雍雅平和,气流滑过正羽上结构紧密而具有弹性的羽片,发出咻咻的

清响,密生在正羽下面的绒羽和纤羽被调皮的风儿吹得越发蓬松,长而有力的翅

尖微微张开了,像手一样拥抱天之蓝,抚摸云的白。

苏蘅坚信自己听到了青鸟的忽大忽小的拍翅声和喜悦欢畅的鸣叫声。这声音

唤起她心灵的共鸣,她被触动了,不知怎么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渐渐地鸟儿和苏蘅的本体溶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而她和鸟儿之间就有了

心有灵犀般的契合感。她的声音在高飞,鸟在高飞;声音在低旋,鸟在低旋;声

音在展扬,鸟在展扬。她发现的她声音挣脱了她的控制,愈发急促,然后变得高

亢,渐渐地失去矜持和冷静,失去从容和优雅,开始有那么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

了,但鸟儿的心灵与苏蘅的相通,它没有犹豫,没有疲倦,没有惊慌,它瞬间分

辨出在苏蘅的声音里,并没有痛苦与忍受,反而是一种意外般的摆脱和喜悦。

鸟儿因此做出了眼花缭乱的动作,在半空中翻滚腾挪跳着百态千姿的舞蹈,

呼应着苏蘅的心情。

苏蘅的情绪越发激昂,她看到鸟儿的颜色由深青变成亮红,天空中熊熊布满

热烈的火烧云,鸟儿美丽的长翅被点着了,只一会儿的时间,它的身体便犹如火

球般耀眼,但鸟儿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似乎早已预见了将要发生的一切,所

以就坦坦然的接受这命运。

鸟儿变得越来越大,竭尽全力向最高空冲刺,翅膀急速地扇动,快飞如梭。

忽然鸟儿浑身一顿,接着就如同折翼的战机坠向大地,近了,更近了,鸟儿如同

一颗流星朝苏蘅撞来,苏蘅仿佛闻到鸟儿身上刺鼻的焦味,她用尽全身的力气,

战抖着敞开所有,期待地张开双臂,迎接鸟儿的回归。

在二者重合的一瞬间,苏蘅的眼前爆开一朵无比瑰丽的焰火,由此引发的冲

击力让她悸动的不可自已,张嘴发出一声高高的叫喊……

苏蘅的躯体在极度的紧绷之后极度的舒张。「我在哪?是在天空,还是在大

海?」她迷迷糊糊地想。是浪花还是白云—那轻轻包裹她的。是微风还是水雾—

那柔柔沐浴她的。是暖阳还是细沙——那稳稳托起她的。如此惬意,就像婴儿的

襁褓,给她亲切翔实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啊,懒得想了,好困——光明后的黑暗和宁静随后吞没了苏蘅,身体疲倦而

轻松,虚弱又充实,她带着被给予的满足陷进黑甜的如巧克力一般的梦乡,沉下

去,沉下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