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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罪特侦】(15)

时间:2022-07-29 浏览量:30次

【淫罪特侦】(15)

第十五章、大年船舱三层的一间房里,鲁耀辉紧张地吸着烟,门外,一阵叩

响惊得他险些掉了烟头。他慢慢向门口走去,一边向身后看看,一边战战兢兢地

打开门,眼前是一男五女共六个人,当先一人,着深蓝开襟毛衫,一头及腰秀发

散漫,两手抱在胸前,自是水沨. 「沨小姐啊,有什么事吗?」鲁耀辉虽是心虚,

但面上还是留着那么一副派头,语气自然也不怎么好。

「当然,船上死了人,我们这些客人可都害怕着呢!」水沨更是毫不客气,

「现在可说是与狼共室,鲁经理怎么得也得给我们吃点儿定心丸吧?说说吧,有

什么想法没。」

「那、那我不也正发愁呢嘛,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不急呢!可船上客人这么

多,一时半会儿能有什么方法?」鲁耀辉颇为委屈地说着,同时堵在门口,并也

没有让他们进房的意思。

「我看你是想说,客人这么多,凶手一时半会儿也杀不完吧!」水沨轻笑道。

「这话说的……」鲁耀辉也只能跟着尴尬地笑笑。

「鲁经理,我们这么多人站在外面很累呢!」苏嫆这时提醒道,「你不会是

想就这么打发我们吧?」

「呃,里面请、里面请!」鲁耀辉只好做着请进的样子,同时眼睛环顾着屋

里每个角落。

水沨也不等鲁耀辉让座,当先坐到沙发上,一边说着:「鲁经理嘴上说是很

急,但好像一点动作也没嘛。」

「呃,现在当然有警察查案,我什么都不懂,真没什么好办法。」

「不是吧,我听说鲁经理好像掌握了什么重要线索,却隐而不报呀。」

「重要线索?哪儿有,呵呵,讹传!」鲁耀辉很是镇定地说。

「还需要我提醒啊?」水沨身子前倾,美艳的俏脸上挂着戏谑的浅笑,「昨

夜何司怡可是来找过你,之后就出了事,你怎么说啊?」

「我们是朋友嘛,她来找我很正常啊!」鲁耀辉解释道,顿了顿又说,「再

说,昨晚我们见面后她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嗯?谁的电话?」

「不知道,她是、在门外接的。」鲁耀辉说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水沨思索了一下,看向赵姝。赵姝眼一阖,缓缓睁开,问:「鲁经理,那你

知道何小姐的手机号码吧?麻烦说一下。」

「诶?」鲁耀辉不明所以,但还是报出了号码。

赵姝拨出号码,手机里传来计算机的声音。「超出服务区了。」赵姝低喃一

声,又问,「昨晚那个电话是她拨出去的还是别人打给她的?」

「别人打的。」鲁耀辉看着赵姝说道。

「那您记得她的手机铃声吗?」

「是首纯音乐吧,我也没听过。」

「那昨晚何小姐找您有什么事要谈吗?」

「哦,也没什么事!」鲁耀辉靠到沙发背上,「主要还是关于遇到了沨小姐

的事,她显得很愤怒,我也做了她的工作,其实我也明白让两位碰上是我们工作

的疏忽,所以先向她道了歉,然后再说让两位和平相处的想法,后来她也表示了

理解。」

「再然后就是那个电话?那接电话前还是原来的话题,还是又谈了其他事呢?」

「呃!」鲁耀辉明显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过来,说道,「谈了其他事。」

「我明白了。」赵姝不依不饶地问道,「那她接电话前你们最后一个话题是

什么?」

「是关于……」稍一停顿,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并有人喊着:「鲁经理,

在里面吗?开门!」

「唉,来了!」鲁耀辉起身,向赵姝略一欠身,「不好意思!」

门开处,李沾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身后是负手而立的季彤。

「哦,李警官、季队长,请进、请进!」鲁耀辉赶紧将人让进屋。

见到正坐在厅中的赵姝等人,季彤稍露惊讶,但很快又正色道:「几位,警

方办案,请不相干人员暂时回避!」

「明白!」赵姝爽快地起身,「沨姐、苏姐、兰姐、小烨,我们走吧!」季

彤看着一起离开的六人,渐渐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但面对眼前的案子,又迅速

摇了摇头。

「唉,真没意思!」走廊里,两名青年男女慢慢走着,女子抱怨着,「本来

以为今晚的舞会能有点儿意思,谁知道出了命案,一下子又没劲了!」

「嗯,看来这几天都没什么活动安排了,这样也好,我们好好过过两人世界!」

男子笑道。

「呸!我才不跟你过!」女子笑着闪过「魔爪」,刚到楼梯口,就见一群人

并排着远远走来。

「诶?姝子!这儿!」女子朝他们招了招手。

「嗨,喜儿!」人群中,赵姝也抬眼看到了他们,快速走来,「我就说这些

天都没见到你,还以为你们有事没来呢!」

「怎么会,玩儿的事我是不可能错过的!」苗喜笑道,「不过,你不是说你

不来吗?怎么,寂寞了?」

「本来是不想来的,这不是有人极力相邀吗。」

赵姝说得含糊其辞,苗喜却更加好奇了:「谁呀?咦,是这位大帅哥吗?」

苗喜看着林学彬。

「你好,我是林学彬。我跟小赵她们也只是偶遇。」

「不是啦,你别瞎猜了!喏,是这位霍兰音姐姐请的。」赵姝怕她继续八卦,

只好搬出霍兰音。

霍兰音只略略点了一下头,就把头深深低了下去,脸也有些发红。

「这位霍姐姐好漂亮啊!」苗喜说着,「你们一下子这么多人好热闹啊,本

来我还想因为出了命案这里就不好玩了,没想到正好遇见你们。我们一起到楼下

去玩玩吧,一会儿一起吃饭啊!」

「好啊!」赵姝看了看霍兰音,又说,「不过兰姐这些天有点不舒服,我们

正准备送她回去休息呢,不如我们过会儿见吧。」

「这样啊,也好,那我先去楼下等你们!」苗喜挥挥手先离开了。

「兰姐,你怎么了?」回到房间,赵姝问道。

霍兰音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想到一些事情。」

「姝妹妹,我们确实是为了兰妹来的,但你也不用当着别人的面讲吧。」水

沨扶着霍兰音的肩头,一起坐到床上。

「不会吧,我也没说什么呀?」赵姝有些不解。

「不是因为这个。」霍兰音轻声道,「只是,那个男人我在杜繁军那里见过,

他也一定见过我。」她的双手捏着衣角。

「哼!这些男人的交际圈还真是错综复杂,不过尚在情理之中。」水沨说了

一句。

「当时就他一个?」赵姝问霍兰音摇摇头:「有三四个男人,都自己带着女

孩儿,但那个男人好像不是带的这个女孩儿。」霍兰音声音很低,脸红红的。

水沨看着赵姝缓缓站起身,说道:「你别想干什么傻事啊!那个喜儿跟你确

实很要好,但热恋中的女孩儿都是六亲不认的,眼里只有男友,你要是去跟她说,

说不定这个朋友你就失去了。」

「可是……」

「顺其自然吧,哪个男人不是这样!」水沨刚说出口,就有一个男人重重地

咳了一声。「你的表现还待审查!要是敢对小烨不好,这里没人会放过你的!」

水沨狠狠地说。

「不敢,绝对不敢!」林学彬将竺烨紧紧抱在怀里。

「哈哈,以后不许欺负我哦,我有姐姐们挺我!」竺烨抬头咬他的下巴。

「嗯嗯,我只能被欺负!」

「哈,走吧,喜儿要等急了。」赵姝拉着竺烨的小手说。

「季队!季队!」连喊了两声,季彤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你吧!」李沾道,「从出了鲁耀辉的房门你就一直低头想事情,

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

「暂时还没有。」季彤说着,「我只是觉得那个赵姝太奇怪了。」

「确实很奇怪。」李沾点点头,「她怎么会和竺烨在一起呢?」他想着刚才

的情景,「新竹、飞鹰现在水火不容,竺烨难道是想收买赵姝?」

季彤摇着头:「看她们的样子,不像是做交易换来的关系,更不要说身边还

有水沨. 再说,她们去找鲁耀辉干什么?难不成何司怡的死是两大帮会共同的目

标?嗯?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没想到的地方。」

「会不会,赵姝本来就是新竹帮的,到飞鹰帮去只是卧底?」

「做了钟堂的女人,这卧底也太彻底了。而且,她完全没必要杀人呀,要想

破坏飞鹰帮的计划,直接放人不就好了,后面梦怡、丰彦山的事不就是例子吗?」

「也许她杀人另有原因,比如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

「按钟堂的说法,那可是情杀。」

「切,那种话也能信!」李沾翻着白眼,「我看他说的十有八九是假的,我

要是能天天抱着赵姝这样的大美女,谁还睁眼瞧魏蕾那样儿的!两人差距不是一

星半点!」

「嗯?」季彤止住步伐,想了想说道,「也许,我们真的被钟堂骗了。」

「不用也许,假话的可能性太高了。」

「不,我是说,他的整个供词都是假的。」季彤皱着眉,「也许,赵姝根本

就不是飞鹰帮的人,我们被钟堂耍了!」

「这个,不会吧?」李沾吃惊地望着她。

「从头到尾钟堂都没有,不,包括他的那些兄弟,都没有提过赵姝这个名字,

只是说起她姓赵。会不会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赵姝的名字,只知道她姓赵,然后

引我们去查的?」

「没道理啊,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李沾说道,「当时他也是被引诱才

承认的,不会作假吧?」

「谁知道。」季彤仰头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多虑了。不管怎么说,让秦队

确认一下也好。」思索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嗯?那个,呃,原男人,他醒了。」季彤收回已经在翻找钥匙的手,说道。

季彤房间隔壁,正是周济傥夫妻俩的舱房,现在他们两人正坐在厅中沙发上,

一旁郑国坤端着水壶给两人倒水,当然还有坐在他们对面的白绫卉。

「小白啊,今天找你呢是有件事要问问你。本来你们的私生活我这个做上司

的不用多问,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但你是个好女孩儿,工作认真,人也善良,

我拿你就当是我亲女儿一样看待,生怕你在外面吃了什么亏。所以呢,有些事还

是要过问一下。」周济傥等郑国坤倒完茶就说。

白绫卉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等着听。周济傥说道:「前几天我注意到你是跟

别人一起的是吧?小赵呢我看还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儿,也挺机灵的,但另外两个

女人,你知道她们的身份吗?」

白绫卉轻点一下头。「知道你还跟她们在一起?」周济傥像个严师一般说着,

正巧吕旦恕开门进来,他停了一下。

白绫卉低声说了一句:「她们是朋友。」

「朋友?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周济傥没有往下说,吕旦恕则跑过来圆场:

「老周,你也别太苛责,小白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嘛!」他坐到白绫卉身边,看着

她说,「小白啊,你可能真不知道,那个水沨和苏嫆可不是一般女人,她们都是

梦怡夜总会的夜女懂吗?说直白点,她们两个都是飞鹰帮养着的妓,你可不能跟

她们来往。」见白绫卉没有反应,他又说,「你呢是个好女孩儿,一些龌龊的事

肯定也不会做,这我们都相信你。但那两个女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赵呢也还

小,万一跟那两个所谓的姐姐学坏那可是终身的遗憾呐!」

「哼!居然把两个妓女当朋友!还不知道她们把你们当什么呢!万一居心不

良,小赵一个小女孩儿出了事怎么办!」周济傥口气渐渐加重,「你自己好好想

想吧!」

「唉,老周,你这口气可不对啊!」周济傥的夫人柳茗瞪了他一眼,又转向

白绫卉,面含笑意、语带恳切,「小白呀,你也别怪老周口气冲,他也是把你当

女儿才这么关心你的。将来你可是赛车园的主心骨,不能跟那样的女人混在一起,

啊,听阿姨的!」她又走过去,坐到白绫卉身边,伸手想要握她的手,但被闪开

了,只好收回手继续说,「你的年纪也该是想男人的时候了,但也不能跟妓女学

呀,你这么漂亮,多少男人都抢着要呢,咱不怕没男人!要是不嫌弃,喏,咱们

国坤可以暂时借你用几年嘛!」

郑国坤脸上一喜,急忙说:「瞧您,周婶,我都成什么人了!白小姐是难得

一遇的好姑娘,人漂亮,心地好,我求都求不来,怎么能只用『几年』呢!」

白绫卉没有理他们,只是看向周济傥,说:「她们是姝的姐妹。」

「你……」周济傥强压火气,喝了一口茶,说,「那就是还要跟她们来往了?

也罢,你的私生活我也管不着,只是别让人家看我们赛车园的笑话!「

吕旦恕说道:「其实嫂子说得挺对的,小白啊,这国坤挺有干劲的,有上进

心,又懂得过生活,你跟他还真是速配。这样也不用怕别人说闲话,有男人的人

了,当然不会跟妓女一样厮混了。」

「国坤,你说呢?」柳茗赶紧问。

「我当然是一万个愿意!」郑国坤马上站起来,「在大厅的时候我就觉得白

小姐是不可多得的尤物,要是跟我在一起,我一定当做最珍贵的宝贝一样捧着,

决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这样你也可以跟那两个人继续做朋友,谁也不敢说闲话!」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白绫卉面前,兴奋的眼神已经冒着火焰,微微躬着的身

子随时都有跪下的准备。

「那我先离开了。」波澜不惊的语气,一切都毫不在意。

「回去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我也是为你好!」周济傥站起身,将白绫卉

送出门。

「他妈的!」郑国坤一巴掌拍在桌上,「周叔,就这你也能忍?这是一点面

子都不给啊!」

「哈哈,根本就没有听我们说话!」吕旦恕也有些生气地坐到一边,但还是

一副嬉笑的模样,「她的世界里只有周老板啊!」

「这已经算很给面子了。」周济傥回来坐到沙发上,「至少还说了三句话,

平时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连我这个上司夫人的话都当耳旁风,老周,你也太惯着她了吧!」柳茗的

话里明显有些酸味儿。

「我就说应该强……」郑国坤说了一半,看看柳茗又咽了回去。

「哼,我们国坤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啊,居然正眼都不看一下!」柳茗似乎

是真生气了,「国坤,婶婶支持你!这么放肆的女人是该给点儿教训!」

「别瞎说!」周济傥喝断,「哪有长辈教晚辈使坏的,你也注意一点!这个

白绫卉是不能硬来的,我早就看透她了,性子硬,谁的面子都不给,你要是跟她

来硬的,我这赛车园就办不下去了。对付她只能用软的,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在

赛车园更是没有一个朋友,不跟人交际,人就不够圆滑,头脑也会简单;对什么

都看得很淡,只要好好跟她谈,说说好话,她呢,心软,总会答应你的。这也就

是我为什么能吃定她会出席明年车赛的原因。」

「周叔的意思,是要我经常纠缠她?」郑国坤歪着脑袋问。

「这也许是个好办法,她既然接受妓女做朋友,肯定也能接受你!」吕旦恕

说道,「你也改一改沾花惹草的毛病,先把她弄到手再说,等玩儿过了,还不是

你想干嘛就干嘛了。」

「呵呵,嗯,就这么办!」郑国坤喜滋滋地说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

「那她那个妹妹怎么办?」

「关小赵什么事?恋爱是小白的自由,她想管也管不了啊!」

「不是,我是说我也想搞一把小赵啊,那样子实在让人忍不住啊!」郑国坤

笑着说。

「禽兽!」吕旦恕笑骂一句,「呵,等小白到了手,让她去说服小赵,那还

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愿意吗?」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这女人啊,心理其实十分脆弱,再是高高在上,对

男人也存在强烈的依赖心理,只要能进入她心里,然后,只需稍加点拨,那你所

有要求她都会满足,重要的,是你的手段!」

「嘿嘿!那就先向小白下手吧!」郑国坤舒舒服服地躺入沙发中。

「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臭娘们儿!我一定要杀了她!」刚打开舱门,一阵

歇斯底里的吼叫就传入耳中,季彤不禁捂了一下耳朵,摇摇头,她走进房间。

房间里,吴耀正在尽力安抚受伤的男子,而伤患更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挥

舞着双手大喊大叫,要不是腿部受了伤,恐怕早就冲出门外了。

「别叫了,我们是警察,有什么冤屈告诉我们。」

「警察管个屁用!」男子破口大骂,「你们去把那个臭娘们儿抓起来啊,抢

了我的兰,还这样折磨我,她们不是人!我要杀了她!」

「你跟我们说,那个女人是谁。」

「我哪儿知道!她们认识兰,现在一定跟兰在一起,找到兰就能找到她!」

「那你告诉我,她究竟做了什么。」

「她抢走了我的兰!」男人哭喊着,「我跟兰约好去国外游玩,那个臭娘们

儿不让,抢走了兰,还他妈这样对待我!我不会饶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给我

电话!」

「你得告诉我们你是谁我们才能帮你。」

「我不要你们帮!你们只会把人关起来,过几天就能放出来了,你们警察都

是废物!给我电话、电话!」

「你想打电话给谁?」

「我老头子!你管得着吗!」

「你现在过于激动,还是过一阵再说吧。」季彤说完略一沉吟,转身准备离

开,丝毫没有给他电话的意思。走到门口,她回头对吴耀说:「小吴,先照顾他

一段时间,博取他的好感,先弄清楚他的身份。」

「我明白。」吴耀点点头。

「季队,他口中那个『兰』想必就是小吴见到的那个女子吧?」离开房间,

李沾问。

「八九不离十。」

「赵姝也太大胆了吧,抢人抢到家里去了!」

「小李,你看现在抓赵姝是不是时候?」

「怎么突然这么问?你不是说在船上就不怕她逃吗?」

「我是怕她惹的事越来越多,最后会给抓捕莫亦豪带来变数。」季彤道,

「甚至,这么多事都是飞鹰帮想要混淆我们视听的手段。」

「但是抓了她又能关哪儿呢?现在还只是暗地里的行动,要抓了她却让她跑

了,那可就变成明里的争斗了,到时候这么多客人可都要遭殃。」李沾分析着,

「其实现在也还好吧,这船就像是个水上监狱,也不怕她跑了。」

季彤点了点头。

夜幕下的龙灵号从舰体到舱体,亮着大大小小千余盏灯,乘风破浪,犹如腐

海明珠,在黑暗的衬托下更为璀璨。霍兰音披着新买的外套走出门,赵姝等人已

经跑下楼玩儿了,她一人也觉有些寂寞,静静地走在舱体的内侧过道,静静地看

着底下舞池里的热闹。原本今晚会有化装舞会在这儿举行,因为杀人案件而不得

不搁置,所以舞池里显得有些冷清,尽管如此,游客们还是自觉地聚在那里。

漫无目的,回过神来已是中间舱体区,面前的是供游客娱乐的影剧城。霍兰

音浏览着今晚的节目,名为《马尔斯的战轮》的影片海报进入眼帘,拥有结实肌

肉的男人横刀立马,将他的男人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当然霍兰音并不是因为想

看战争和肌肉才注意到它,而是这部影片是根据同名小说改编而来,她以往有拜

读过,现在考虑着是不是要进去。

「美女以前读过这部小说吗?」平静又充满力量的男声从背后闯入。

霍兰音有些惊讶地回过头,背后,一名约莫30的男子负手而立,没有一丝

胡渣的白净脸庞上带着微笑,一身休闲式宽大衣掩不住他挺拔的身子。「诶、是

啊,学生时代有拜读过。」霍兰音唯唯。

「我说呢,暴力血腥的题材可不适合你这样清秀的美女。」

「这、暴力?血腥?」

「嗯,这部影片说是改编自小说,其实只摘录了其中的残酷战争,而精髓却

被抛弃了。」男人不无惋惜地说道,「虚有其表的空壳而已。」

「精髓吗?」霍兰音想了想,「小说的精髓在于思想,没有思想的小说就会

是行尸走肉。」

「嗯。」男人点点头,「《马尔斯的战轮》是关于战争题材的小说,所思所

想却不仅仅是对残酷战争的惋惜,更不仅是为了描绘一场充满悲剧的战争。」

「隐藏其中的,是对『正义』的反思。」霍兰音接口道。

「对!」男人的眼神放着光彩。

「『什么是正义』、『为什么需要正义』、『如何伸张正义』,这样的连贯

命题容易被群众接受。然而这篇小说着重探讨的只有『是什么』的命题,通过战

争将正义与利益、正义与公平、正义与职责、正义与心灵等诸多方面相联系、对

比,想要挖掘出正义的真正意义。「

男人开怀地点着头:「不错不错,这个隐藏命题,才是全文要想表现的精髓

所在,道德规范、社会职能、人心向背,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个命题下轮转,这才

是真的『战轮』。」说着说着,男人的脸色黯淡下来,「只可惜,多数人只将它

看作是肤浅的战争故事,拍出来的影片,呵!」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战争本身就是个命题,不同的人能从其中【淫罪特侦】(15)读道不同的意味,说不上什么肤

浅不肤浅;而本文之所以得不到相当的呼应,一来是它的主题思想太过隐晦,而

战争的话题却是十分敏感,不错,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但是放在一堆金子里,

人们取舍时,关注的只是距离远近而已。」霍兰音说道,「第二个因素,也是思

想会被隐藏的原因,其实这部小说与其说是在探讨『是什么』,不如说是在探讨

『不是什么』,将传统意义上的『正义』打碎,也就是『破』,但之后并没有

『立』的过程,也就是没有说明『正义到底是什么』,一个残缺的命题自然得不

到关注。」

男人静静地望着那张秀气的脸,良久叹了口气,不觉苦笑道:「我又何尝不

知道这个命题是残缺的呢,但是,挑战道德权威可不是随便yy一下就能办到,

其中的逻辑,还有勇气,可能到了小说最后,我已经动摇了。」

「难道,你就是小说作者?」霍兰音听他的话意明白过来。

「嗯,鄙人谭绪,正是《马尔斯的战轮》原作者。」谭绪恭敬地低下头,

「今天有幸遇到知己,是我的福分,不知道是否方便告知名字,将来若有作品,

一定请你评阅。」

「呃,不、不、不敢,我叫霍兰音,知己什么的……」霍兰音一张小脸通红。

「霍小姐不用客气,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想法欢迎指导!」谭绪郑重

地将名片递给霍兰音,点点头,大步流星地离开。

「呃……」霍兰音望着男人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水印工整的名片,默默地离

开这里。

经过与白绫卉的「交谈」,吕旦恕也知道说服不了她们,所以只是象征性地

说了一下,就让赵姝回去了。时近午间,宋莲端着果盘一扭一扭地来到吕旦恕身

边。

「怎么这么快就让人回去了?我还以为要留人过夜呢!」宋莲「哧哧」地笑

着。

吕旦恕抬眼看了看只穿着围裙的宋莲,虽然年逾40,但显然风韵犹存,裸

露的肌肤有些松弛,但更柔软,尤其那对丰乳,在围裙下骄傲地抖动着。刚刚看

赵姝的悸动又复燃了,吕旦恕一把拉过谢宋莲,掀开围裙就要上下其手。

「哎哎,等一下嘛!」宋莲徒劳地阻止着,灵活的舌头已经在舔着她的阴户,

「呃呃呃呃!」夸张的长鸣从她口中发出,忍着快感,宋莲又说:「这么急色,

你就不想尝尝那个小赵的滋味儿?」

吕旦恕立马停了下来,抬起头:「你有办法?」

「呵呵,只要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就有办法!」

「学生!S大学建工系大一学生!」吕旦恕很激动。

「学生嘛,那就好办了。」

「怎么办?」吕旦恕盯着她。

「哼,不把人家弄舒服了,才不告诉你!」

吕旦恕二话不说,硬硬的肉茎就顶入了阴穴。

跟苗喜她们在甲板和泳池那儿疯玩一夜,早上赵姝起得颇晚,直到近午才去

找吕旦恕,出来时已经饿得不行。门外白绫卉静静地等着,两人很快就进餐厅与

水沨她们汇合。

「哎哎,怎么样啊,那个鲁耀辉是不是凶手?」刚进餐厅,胡泓就拉着赵姝

问东问西。

「凶手也不会自己承认吧。只不过他有问题就是了。」

「什么问题?」

「姝妹妹看出了问题?」水沨看向赵姝,「当时怎么没有说呢?」

「没必要啊,警察也一定能查出来。」赵姝坐到座位上,「我要是没猜错呢,

那个电话肯定是鲁耀辉编出来的。警方查一下通话记录,肯定能查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编的?」胡泓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鲁耀辉在说起两人谈话内容的时候滔滔不绝的,那么这

个内容要么就是真的,要么就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而对于那个电话,他一副信誓

旦旦的样子,但每次都是一笔带过,谈话内容以外的一些话题他也只是随口说说,

这是问题超出他准备范围以外而出现的反应。」赵姝说着,「所以我想何司怡最

后的情况他最清楚。」

「那怎么不说呢?说不定他就是凶手啊?」苏嫆问道。

「没证据啊。」赵姝一边夹菜一边说,「我打电话给何司怡手机时提醒超出

服务区,想来鲁耀辉已经将她留下衣物之类处理过了。不过看他在让我们进屋的

时候也不是特别自然,一定是匆匆准备,希望还能残留点什么线索,可惜我们不

能随便去查证,只有看警方的了。如果何司怡身上留下的痕迹是他的,那就好说

了。」

「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诶。」胡泓说道,「按道理凶手在犯罪的时候一定不

会愿意暴露自己,那他为什么还要留下足够的痕迹,好像是很希望警察能发现的

样子。」

「我也觉得疑惑。」赵姝点点头,「很有可能留下那些痕迹的不是凶手,而

是……」原本想说『另一个人』的,突然又觉得有什么人很匹配的样子。

「姝妹妹的意思是,杀害何司怡的凶手不是鲁耀辉,但那些痕迹却是鲁耀辉

留下的?」水沨理解错了意思,但结果却是一致,赵姝也没有去纠正。

苏嫆听了却是一笑:「想不到何司怡跟我们也差不了多少嘛!」

「差远了!」水沨翻了个白眼,「如果是这样的话,鲁耀辉就惨了,凶手没

有任何痕迹。」

「哈,沨姐在为鲁经理担心了!」赵姝笑道。

「去,小丫头别瞎说!鲁耀辉给我提鞋都不够格!」

「呵呵,我怎么记得好像某人真的给他提过鞋啊?还是用的嘴吧?」苏嫆笑

着。

「我……那都多久了,我早忘了。」水沨脸一红,「啊,对了,就快过年了,

大家有什么安排没有?」

「话题转得倒快!」苏嫆笑道,「没什么安排,夜里可能有。」她暧昧地看

着水沨. 「注意点形象好不好,这里还有很多小妹妹呢!」水沨说着就指着桌边

的一圈人,却发现一个个都在低头吃饭,好像没注意到她们的暧昧。水沨气不打

一处来,喝道:「都别装了!说说自己的安排吧!」

「哪儿有装啊!」胡泓嘴里包着饭团,用很奇怪的腔调说着。

「你那不是装着饭嘛!哈哈!」赵姝指着她满嘴饭粒笑道。

「嗕!」冲她做个鬼脸,胡泓说道,「这么小的地方能有什么安排,不过我

听说大年夜这里要办个晚会,每个家庭都要出一个节目,否则就要受罚。」

「他哪儿敢罚呀!」水沨道,「晚会嘛,肯定是晚上,那白天呢?」

「应该会去买新衣服吧!」竺烨突然叫了起来,「还有还有,我要绫姐姐帮

我去抓熊!」

「帮你打老虎呃!」胡泓轻轻拍拍她的头,「姝子,你没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吧。」赵姝道,「过完年就要返航了,季队长怕是要盯紧我们了。」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胡泓抬头问,「我早就想问了,警察老跟你们过

不去干什么?」

「说来话长啊。」水沨举起筷子指着苏嫆,「都是因为她。」

「都是因为你!」苏嫆毫不示弱,「你不跑飞鹰帮就不会找你了,不找你就

不会遇到姝妹了。」

「所以是我开启了这段缘分啊,你们应该感谢我。」水沨笑了笑,「你就不

同了,没有你姝妹妹就不会被警方怀疑了。」

「哈,沨姐你就别说苏姐了,没有苏姐我们现在还在苦思怎么找到那些女孩

儿呢!」赵姝道,「你们一个人都不能少。」

「嘁!就你会拍马屁!」水沨从赵姝碗中将鸡翅抢了过去。

「喂,这是我的!」

「就不给你吃!」水沨又夹给了白绫卉,「当然是要给功劳最大的人吃了!」

「嘿嘿!」赵姝看鸡翅到了白绫卉碗中就笑了起来,不一会儿那鸡翅就到了

赵姝嘴里,「忘了说了,师姐不吃鸡。」

水沨郁闷地扒着饭。

「姐姐们是从飞鹰帮逃出来的?」竺烨问。

「我是,她不是。」水沨指着苏嫆,「哈,她是被抓出来的!」正想笑,但

忽然又发现了什么问题,凑到苏嫆耳根处:「按道理你应该是俘虏诶,为什么晚

上都是我被绑着?」

「哈哈、哈哈哈!」苏嫆一听就笑了,「谁让你贱呢!」话是低声说的。

胡泓见她们两个又快闹到一起了,重重地咳了一声:「不要闹了好不好,还

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也没什么好说的啊,我们都是飞鹰帮的人,警察找我们天经地义啊。」苏

嫆说道。

「但你们不是自己逃出来的吗?那就跟飞鹰帮没关系了啊。」竺烨问。

「我们现在也不是夜女了,不是还是有很多男人要找我们吗?」水沨很无所

谓地说,「人生的污点是很难抹掉的。」

「那新竹帮……」竺烨低喃一声。

「新竹帮也是警方的目标之一,只不过现在有飞鹰帮压着,警方只能先对付

他们。」

「要是、要是新竹帮不做以前的坏事了呢?」

「旧账翻新,逃不了的。」水沨说着。

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季彤已经与市公安局取得了联系,现在,她正

坐在鲁耀辉的房间里,旁边是拿着文件的李沾。

「我、我真没有杀人!季队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鲁耀辉几乎带着哭腔

说道。

季彤躺到沙发背上,开口道:「我当然是愿意相信你,但你说了谎,我还怎

么相信你?」

「季队长,是我糊涂,我不该说谎!但我也是害怕啊!」

「警察什么都能查到!」季彤语气一硬,「说吧,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鲁耀辉被这态度的大转变惊了一震,连忙说:「那天我因为第二天的舞会想

邀请她,就给她打了电话,她到我房间里来了之后就跟我谈水沨的事。她们两个

的事我也知道一点,当然是要好好劝她,但她不听,说要好好整整水沨;我也没

办法,只好口头上应承着她,她可能是怕我只是说说的,就、就要用身体来补偿

我。她那么漂亮的女人,我哪里忍得住,就跟她发生了关系。谁知道她越玩越疯,

竟然想到甲板上去玩,还要让我把她绑起来,我就照办了。后来我回房间拿东西,

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满身是血了。」

「你回去拿的什么?」

鲁耀辉看了看季彤,但最后还是说:「DV机。」

「你去了大概多久?」

「也就几分钟吧。」

「除了把她绑起来,还有其他伤害吗?比如用刀或勒脖子?」

「还勒了脖子,没用刀。」

「你的嫌疑并没有消除,好好在房间里待着!」季彤、李沾离开鲁耀辉的房

间,最后跟他交代道,鲁耀辉忙不迭地点着头。

「季队,如果鲁耀辉说的是真的,那就难找了。凶手完全可以不留任何破绽

啊。」

「总会有破绽的。」季彤脚下不停,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着,「还有什么我们

遗漏的地方。」

「罗董,您看这……」刚从车上下来,罗攸锋就被一群建筑工围住了,这些

当然是为了建锦琅大厦而找的建筑工人,却又不是直属建筑公司的人,也就是暂

时「合作」而已;见罗攸锋皱着眉头,施工队长张扬紧张地抹着额头,一边说道:

「罗董,这我实在是压不下来了,我也管不了什么公司的信誉了,但这工程总是

要做下去啊。」

「罗老板,幸会!」工人群众,一名皮肤晒得黝黑发亮的壮年男子示意大家

安静,向罗攸锋开口道:「罗老板,不是咱干活的要造反,实在是您不给饭吃啊!

您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过年的就给咱千把块钱,你让咱回去了

怎么抬头走路啊!「

「就是!太不把咱当人了吧!」「堂堂大公司老板呢,出手就这么小气!」

七嘴八舌地一通,罗攸锋已是气得七窍生烟,但他还是忍下「黑帮」的架子,

说服性地朗声道:「当初来上工的时候不就已经说好了吗,等一期工程完结,账

也一并了结;现在这点钱不是工资,是看快过年了,大家也怪累的,给点额外待

遇;工资还是要等到完工以后一并发下来,保证一分不少。」

「罗老板,这种发工资的方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等一期工程完结?呵!那

要是几年完成不了,我们不得白干啊!」

罗攸锋也知道这么干很容易引起工人不满,但开工之前已经跟建筑公司谈好,

只是不能形成正式合同而已,仗着建筑公司是正规企业,其内部会自己协调,谁

成想那负责人现在来一句「管不了」。

「罗董,实在不行就提前把工资发出去吧。」一旁,过来关心建筑情况的索

骐靠近罗攸锋耳畔低声道。

罗攸锋沉思许久,这才点了点头。

「怎么样了?」

「牛经理!」「牛经理!您怎么来了!」四、五名正看向窗外的男子听到背

后低沉的女声响起,吃惊地转过身来,见到那一身的干练牛仔装,忙不迭地拘礼

起来,其中一人递上手中的望远镜,道:「连罗攸锋也出面了,再闹几次估计新

竹帮就忍不住了!哈哈!」

「嗯。」牛逸接过望远镜从窗子望下去,果然是罗攸锋正被一群工人围着,

不禁冷笑道,「堂堂新竹帮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有绝对的力量却不用,坚守

着黑帮白道的愚蠢道义,哼,白痴!」

「新竹帮现在是被个小丫头给管着了吧?想想我就想笑,哈哈,竟然被几个

建筑工欺负!」「想当年,罗攸锋带着几号人大闹青虹道的时候,那是多威风!

青虹道上整整齐齐站了上百号人,愣是每一个敢跟他叫板的,现在嘛,就那

样儿喽!「」可不是!新竹帮这是要疯啊,自己的施工队跑去I市修路,却找这

种不上档次的公司建大厦,还好罗攸锋还亲自监工,不然还没建起来就得倒个十

次八次了!「酒店客房里,各式各样的评论随性地展开,不在茶余饭后,却是同

样乐此不疲。

交代手下继续监视着,牛逸开着她那淡黄色的本田车慢慢穿过车水马龙的景

泰、华阳「双轨」,并没有回金溏酒店,而是到荷坛公园门口停下,走下车,四

处望了望,向公园中走去。

今天是和温良第一次约会,那天刘承英谈到自己时就有了觉悟;而这也是她

人生中第一次约会,牛逸有些紧张,有些,也许要说是无奈吧。

现年已过25,却还第一次与男人约会,牛逸烦闷地站在公园门口踌躇,手

机却时刻拿在手里。想起17岁那年第一次参加散打比赛时的心情,也是这般忐

忑,但那时却轻松拿到了第一名;不过后来……

摇摇头,不让自己陷入回忆,牛逸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举步走入。黄昏的公

园里人流很多,有遛狗的、有打牌的、有健身的。低头盯着手机,牛逸考虑着是

不是要先拨个号,猛然撞上迎面走来的一名男子。

「呦,小姐,看我长得帅也不用投怀送抱吧!哈哈!」男子伸手想要抚摸她

的脸,身边另外三名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闪开!」牛逸挥手打落男子的手,看了看男子已显发黄的大衣,不由得皱

了皱眉。

「怎么,撞了人也不赔礼道歉,口气还这么冲!」男子端详着牛逸俊俏的模

样,手更加不安分了。

牛逸本想好好教训一下他,但又想到今天是来约会的,出个一身汗,心里不

痛快,这样去见人终究不好。她瘪了一下嘴,道:「抱歉,是我失礼了,现在能

让开了吗?」

「这还差不多。」男子看着她的手机道,「怎么,跟老公通电话吗?不用打

了,陪哥儿几个回去过年算了。」

「放屁!」牛逸一把抓住男子即将碰到手机的手,一下子扭转过来,男子手

腕吃痛,「啊」地一声叫了起来,旁边三个男人见此一拥而上,却没有管被制住

的男子,而是死死抱住牛逸的身子。

「干什么!放开!」牛逸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擒着男子的手腕,一下没有挣

开,等放开了手,一块浸湿的棉布捂住了她的口鼻。「唔……」牛逸奋力仰着头,

眼睛看向路人渴望着援助。

被放开手的男子朝围观的人大吼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抓小三啊!」

不过半刻,牛逸就已经被扔在车后座上,两名男子一左一右地夹住她,麻绳

在她身上缠着。等牛逸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一间房里了,她的双手被绳子紧

紧绑在身后,小臂交叠着,像是打了石膏一般用纱布一层层裹住,只有两只红红

的小手露在外面;从颈后搭到前面的绳子做成了绳衣,从腋下穿过的绳子则固定

了乳房上下的绳子,勒得两只乳房扁扁的,像是两瓣肉片,从阴部勒过的绳子将

大阴唇紧紧压着,由于从大腿根部绑过,所以两片大阴唇被拉开,露出粉嫩的小

阴唇,从没有被男人侵犯过的圣地,此时依然是一道小缝;双腿向两边大张着,

大小腿屈曲地绑在一起,借助一条吊在滑轮上的长绳将整个人吊起;而她的脸上

也是严密的束缚,嘴里塞着满满的丝袜,外面用一根丝带勒着,又用一块棉布连

鼻子带下巴都包裹着;双眼上是用胶带贴着两块叠成小方块的黑色丝袜,外面用

黑色纱巾叠好蒙住,耳朵里也塞着橡胶塞,漆黑与静谧使刚刚苏醒的她感到心惊。

轻轻扭动身体,蜷缩的人形在半空中摆荡。

晃了晃脑袋,「呜……」的一声长音从严密的束缚下发出,随着一只手从腿

部掠过,身子也开始向反方向避让,但绳子总会使她做着钟摆运动。「呜呜!」

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抚摸从紧缚的紧致双腿向下

蔓延,微开的阴唇感受到逐渐加大的压力,她的挣扎也变得强烈,天花板下的滑

轮越来越剧烈地晃动着,但依然是无力的。惊惶、恐惧,牛逸扭动着身躯,双腕

上下搓磨,顾不得勒紧的绳索在身上留下红红的深痕,顾不得肌骨关节固缩的酸

痛,明知不可能成功,仍然奋力反抗。但,毫无保留的细缝避不开抚弄的手指,

勒高的乳房也被一只手捏得变了形,红红的指印像章一样盖在雪白的乳房上。

「呜呜!呜……」那层薄薄的膜根本禁不起哪怕一次的冲击,反而带来裂骨

破皮般的巨大痛楚,仿佛全身上下只有那一处还保有感觉,没有任何过渡,毫无

喘息的机会,滴着鲜血的膜瓣再次受到侵犯,每一次摩擦都在撕扯着痛点,毫无

快感,唯有疼痛。整个面部被重重包裹,但高亢扬长的声音,犹如定格一般奋力

仰起的头颅,显示着布条下扭曲着的脸庞。

「呵呵,就在这儿跟我过年吧!」牛逸听不见的声音在屋里飘荡。

预章《凶手》——凶手是谁呢?下章、也不会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