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A31)
【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A31)
A31
虹在大多数时候选择的是那些山间小路。尽量避开人群。她在半夜摸到山边
的田地上,挖那里种的红薯和土豆,偷摘些玉米穗。她后来还捡了一个破竹筐子,
把她找到的能吃的东西背在肩上随身带着。她现在真的像一个要着饭回家的奴隶。
在想方设法地绕过了芒市,藤弄这些居民相对稠密的地方之后,虹在更荒凉些的
高原北侧就不再怎么避人了。她直接走进寨子中间去,找那里的人家要东西吃。
虽然是,一个真正被弄到全身什么也没穿着,而且还被各种铁链子紧紧锁住
手脚的女奴隶并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但是在这块乱七八糟的地方,又赶上这么一
个莫名其妙的年头,人们想,这样的事,也并不是就一定不能有吧。虹说她是玛
家的人,夏瑞瑞玛这个名字是大家都敬重的。再说虹现在这个样子,无财可图是
不用说了,就是把她绑起来,卖出去,也不像是能卖出几个钱来。这样的女人谁
敢要呢?这样一想,大家都对她挺不错的,也就是平常少见到这样的状况,当个
花样,围观一下看个热闹。一个光赤着屁股,耷拉着两个大奶子的女人,总还是
值得围观一下子的吧。
虹站在那里一边往嘴里塞进去他们给的吃食,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应着,
边上一圈人各种各样的怪问题。吃完了她就走,走出去一阵以后要有男人追上来
想要她,她就在小竹林子后边让他要上一回。然后再去下一个寨子。
这样一直走下去,眼睛前边就看到下一个大寨萨节因了。
到了这个时候,芒市夜袭事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这件事让政府方面受
到了不小的震动,而且他们一时也确定不了,那一百多个重新武装起来的印度士
兵到底打算干什么。也许他们还隐藏在附近的哪一座山里呢。芒市驻军首先收缩
力量,把分散在各地的零散部队撤回省里。部族首领们重新在高原上占据了上风。
这些的事,虹是沿路一直问下来的。她知道政府军队已经撤走,瑞瑞玛也已
经回到了萨节因。她听到的说法是玛的丈夫也跟着马帮一起回来了。
虹的心里这时侯不可能不思前想后,但是她的脚底下一点没有停。路边上的,
高脚楼上下的人们朝她看着,居然还有跟她打招呼的,这是……这是藤弄孟家的
那个女人吧?冬天了,玛让你回来了?他还以为她一直是在盐井背卤水呢。
她冲他笑笑。回了……回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去告诉了主人家瑞瑞玛,
反正寨子从前往后,多走上几步路就到了。玛的家是用山上采出来的长条石块砌
的,三层的楼房底座不大,高度不小,厚墙窄窗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为了打仗修
起来的碉堡,外边还围了一圈结实的院墙。虹直接跪到了院子大门外边的空地上,
不过她只等了一会儿功夫,玛就从里边冲出来,把她给紧紧地抱住了。
要是以后事情没有变成那样……很久以后虹还想到过这一天。要是以后她一
直在萨节因住下去的话,她自己,还有儿子,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没一会功夫玛就让人把秋给带来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的,虹开始把他
叫做秋。大概还是在龙翔营地四区的时候,她把他搂紧在胸脯上,让他含着自己
的刻满了伤口的乳头的时候。虹在心里说,春,阿春,然后又说,秋。她有时候
就从嘴里念叨了出来。以后他的名字就真算是叫秋了。秋现在当然已经不认识虹,
面对着这个全身上下精赤条条,从脖子一直到手脚上,全都戴满了叮当作响的大
铁圈圈的女人,秋觉得很陌生,也很紧张。不过他是在农奴女人家长起来的孩子,
他总是顺从的,他也不哭。他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奇怪的大女人的拥抱,后来他一
直被她搂在身边,紧紧地贴着她的赤裸的肋骨。
女人们要他叫人,她们告诉他,他应该把这个光着屁股的高个子女人也叫做
妈妈。本来他一直是在家里,管蔓叫妈妈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叫过了以后她
们就不再烦他了,她们兴奋激动地说着话。看起来这个妈妈跟主人玛还是很要好
的样子。他听了一会儿,开始有点活动起来,他把新妈妈的大手拽过来,一个一
个地数她腕子上系着的铁链环。
秋自己其实也是光着屁股的。在高原上的大多数地方,青春期以前的孩子们
从来就不穿衣服,不管是男还是女,上下都不穿。不过现在是冬天,住在那么高
的山里过冬的人家就得破费一点了。他们可能得在家里藏着一件带棉花的衣服,
谁要出门了,就给谁披上。现在秋就在上半个身子上套着这件棉袄。其实玛对他
还是不错的。虹心里有点温暖地想。
" 姐姐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瑞瑞玛问,这件事虹也没有完全想好。要是
虹现在就带着秋从这里走出去,一开始她确实可以算是一个自由的人了,可是她
既不能回藤弄的家,也不能到芒市找省政府,更不用说想个什么办法去蔓昂了。
只要没有离开这个国家,她就永远是服刑的囚徒。她遇见的每个人都有权力让她
恢复到那个身份去,只要他们高兴。更不用说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人气稍微旺一
点的地方,她都是没法待的。
后来玛说,姐姐就在萨节因住下吧。这么一想的话,其实只要瑞瑞玛不再跟
她过不去,萨节因山高皇帝远,先在这里待一阵子再看看,倒是一个相比之下的
最优选择了。
玛叫人在村边上盖了一座石头房子。在高山上的萨节因,人传统就是住在石
头里边。冬天在里边点上火。瑞瑞玛家当然不缺他们这两个人吃饭的花费,可是
人要过日子,就总得干点活儿,这也是传统。只有主人才可以不用做事,不过虹
家现在已经不是主人了。
" 要不姐姐,你就算帮我一个忙,帮我看几头羊吧……差不多天也该暖起来
了,该把它们放到山上去啦。" 玛说。有了这样的理由,瑞瑞玛家给她们住的,
吃的,养着虹和她的儿子两口子,也就算说得过去了。
早上,虹起来烙几张玉米面饼,叠在个小竹筐里让秋背着。他们去玛家打开
羊圈,跟着羊们上山。秋光着小脚丫露着屁股蛋子,高高兴兴地从前到后绕着跑
圈。母子两个一天在山上都没有什么事,晚上回到寨子里,关好羊,这样的一天,
就算是过完了。
真是平静的生活。虹想。没有整晚上无穷无尽的男人,也不再挨打,不用被
铁链子锁在大树底下住露天了。她一下子真有些不太习惯。屋中地下的火塘里,
火烧得旺旺的。虹坐在用松木板条,还有松树树墩搭起来的大床边上,看着秋在
屋里屋外跑进跑出的,她觉得他的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腿,甩来甩去的样子让妈
妈从心尖上发软。怎么看都看不够。秋大多时候都是在自己玩,嘴里还不停地嘟
哝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段子和故事。他有时候在屋子门外边喊,妈妈妈妈,有
个大刺猬。孩子跟人熟得快,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把虹喊做妈妈了。
虹挽起手链来,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从胸脯底下摸索着走下去,
她觉得腰上系着的链子环圈,收束得越来越紧了。她只能把它往上挪挪地方。她
的手顺下去又回上来。她问秋,妈妈再给你生个小弟弟,要不……小妹妹,好不
好?
先是停经,不过被折磨成这样,她的经期早就不正常了。后来是恶心,现在
终于是,连肚子都开始挺了出来。离开芒市以后的路上,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现在她知道确实是真的,她又怀孕了。
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呢?而且这一回,她连他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了。要
是照时间上看的话,那是个印度爸爸都说不定呢。
人活着真就是折腾啊。这才刚安定下来几天呢。革命的时候要坚决地相信人
定胜天,可是做一个奴隶,那就一定得要认命了。虹有点恍惚地想,不知道自己
还能不能再活上下一个五年。那时候,这个肚子里的小丫头也该长到像秋那么大,
也能扭着小光屁股蛋到处乱跑,搂着自己的大腿喊妈妈了。说不定她还长着一个
李上校那样的高鼻子,也像他那么黑……虹把脸藏在暗影里偷偷地笑了,笑着笑
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有次瑞瑞玛跟虹说,我把五甘从盐井叫回来了。都说他在那里对姐姐不好,
对姐姐很不好。妹妹收拾他给你出气,好不好?玛还要拉着虹去看,虹说自己又
怀上娃娃了,就不去看你那些动刀子动棍的事情了吧。玛说好,她回去就叫人把
五甘的舌头给割掉了,等他缓了几天以后,玛家的看院子的家奴还把他给弄到虹
的家门口来。五甘见着站在石头房子门口的虹,张开嘴,只剩下了啊啊的叫唤。
虹在心里边苦笑,玛这丫头真是个被惯坏了的大孩子。她靠在门边上,既没
有往前走出去,也没回屋。她就是那么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扭曲的脸。不过话又
说回来,北部高原上的人就是那么干事儿的。再退回去十年的话,孟家对家里的
奴才也是一个样。她跟另外那些男人说,回去吧,回去跟瑞瑞玛主人说,就说虹
看到五甘现在的样子了。
春天快过完的时候,虹和秋已经一起在萨节因住到了第四个月上,要是算孕
期的话,可能都得有五个月了吧。女人本来就瘦削的身体上,已经很显出来肚子。
她沿着山路紧跟在一大群山羊的后边,走着,走着,就觉得身子真的是有点沉。
她停下来扶住肚子,往后挺一挺腰。那时候,她听到了后边马蹄踩上了山石的声
音。
在萨节因这样的地方,要是谁转过山脚,突然就撞上一个穿着白府绸衬衫,
白色亚麻长裤的人,她多半会以为自己是不小心被人写进了穿越小说。虹现在往
后扭头,见到的就是那么的一个男人。而且他还能骑在一匹马上,踩在马镫子里
的一双黑漆皮鞋,油光铮亮。
好在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她冲他大概地扯了下嘴角,算是笑着
打过了见面的招呼。
" 虹姐真是辛苦啊……一大早的就上山了。" 那个男人说。他在虹的身子前
面拽紧了马缰绳,正小心翼翼地从马的背脊上爬下来。
" 要不,姐姐骑上我这马走一段吧?"
" 谢谢敏哥了,不用的,我走这么点路能算什么。" 虹说。
" 那是那是,就说虹姐救我那回,前前后后的算起来,在山里边走了一个月
都不止呢。"
其实敏的年纪比孟虹还要大些,不过他跟着妻子瑞瑞玛叫她虹姐。作为一个
同时拥有着留英才俊,医务专家,省府议员,还有女土司老公这些很不相同身份
的年轻男人,从蔓昂来的医生萨敏有时会弄混他的角色扮演。他牵着马走在虹的
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找话说。
" 都到了五月了,蔓昂的木棉花都该开完了。这里还能见到霜呢。" 他把手
搁在虹的肩膀上,顺着她背脊上的扇子骨头摸下去:" 早上还真是冷,姐姐冷吧?"
" 肚子也越来越大了,还得每天打着赤脚走山路,唉。"
虹低头看着眼睛底下挺出来的肚子,还有脚边被踩折了的青草,确实,上边
有些霜花,亮晶晶,雾蒙蒙的。她还看到萨敏的亚麻裤脚上,也是湿淋淋的,沾
满了野草的种籽。当然,还有他的那双皮鞋。那人已经贴在自己的身子边上走路
了,他的手还停在她的腰上。
虹想,我不打赤脚走山路,难道穿一双高跟皮鞋干这事?不过她没有吭声,
她只是默默地把戴着链子的光脚掌从敏的黑皮鞋边上移开,她把她提到空中,花
费点力气搁到前边去。铁链哗哗地响着,听上去真刺耳。
已经连着有一阵日子了,敏有事没事的,总是找到虹的边上来转悠。虹在山
坡上看着羊群,小秋追着野鸟跑得远远的了,有时候连影子都看不到。虹一般都
不去管他,山里人家就得是那么长大的,虹自己就是。
萨敏有时候也像今天这样,骑在马上上来。他把马拴到树上,坐在虹的边上
聊天。聊聊生活的过往曾经,还有感悟和展望。
" 我进过圣安妮大学里边的,到那去找一个家父老友的女儿……那还是我没
去英国留学之前呢。"
随便想想就可以知道,圣安妮大学和医学院,是现在的虹最不想听到的事,
可是萨敏就不知道。他好像正设定自己扮演一个青春期的大学生。说着话他就挨
紧了女人的身子,他的手搂到了虹的脖颈上,虹把他推开。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从
前边环上了虹的胸脯。他说,虹,我爱你,我忍不下去了。他喘息着说,你一定
要知道,我是真的爱你,我看到你以后,突然的一下,suddenly,我就
知道我真的弄懂高原的事了。
虹的力气比他大。她把他的手拽开了。虹说,敏,别这样。玛是虹的主人
……也是虹的姐妹。你是玛的丈夫。这是在北部,要出事的。
后来有一次,萨敏来山坡上找虹的时候没有骑马,可是带着五甘。五甘现在
是更加沉默了,他突然显得很老,很畏缩的样子。现在的五甘看上去不再像是个
整天想着揍人的年轻汉子,可是他的力气还是很大,而且可能更加听话。萨敏对
五甘说,抱住她,抱紧这个女人。
虹试了几下,没能把他挣开。她被两个男人一起拖到萨敏一直用来拴马的那
棵树边上,背靠着树干,五甘从后边把她和树,还有她的两只手,搂到了一起,
搂得紧紧的。萨敏站在她跟前手忙脚乱地脱自己的白西裤,虹用膝盖顶了他一下,
没有太重,没能阻止得了他。虹正在想着,要不要真用上点力气再给他第二下子,
萨敏挥起拳头打在了她的大肚子上。他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虹哎呀了一声,下
半个身子就疼得动弹不了了。
萨敏压到她的身子上亲她的脸。他说,虹,别怪我,虹,我爱你,我是那么
的想要你,虹,原谅我……你就像是北方的阳光和森林一样……我要带你回蔓昂
去……他从底下插了进来,第一下子,就狂热地直捅到了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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