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缘灭】【22】
【缘起缘灭】【22】
第一章美人计
绿叶繁华的初夏,繁花似锦片片落下,儿女情长问恩仇,瀟风山庄,位於百
花岭上,一到夏天,盛放的白桂树飘出片片绵絮,犹似下雪,為这初夏平添悽美
之意。
瀟风山庄,建於北宋末年,如今歷五代庄主掌权,已然成為武林中的桃源圣
地。
现任庄主是前庄主的夫人,前庄主楚天从二十岁继承庄主之位,二十五岁取姜
氏為妻,育有一子一女,可谓幸福无边,奈何身娇肉贵,体虚血弱,终於在四十
岁时患重病辞世。
姜氏痛失至爱,為夫守丧三年,如今也四十岁了,却也不减当年风采,样貌
婷婷,粉脸桃腮,肌肤白净,身材丰满有緻,却窈窕如淑女,一身淡妆异服,披
麻戴孝,跪在丈夫坟前静思。
居丧期已过,但却没有脱丧,仍旧每日守坟两个时辰,可谓爱夫情深。
其子楚怜,今年刚十六岁,生得英俊不凡,气宇轩昂,不愧一代豪门之后。
其女楚惜,今年刚十四岁,生得娇小可爱,像其母一样婷婷玉立,风姿绰约,
小小年纪身材傲人,堪称童顏巨乳。
瀟风山庄隐世避祸多年,当年还是楚天从的爷爷楚王极当庄主时,瀟风山庄
声名过盛,引来一场又一场灾劫,劫后重整,每次都强大一分,至今瀟风山庄声
名遁去,却暗传武林中,说得瀟风山庄神乎其神,莫有敢褻瀆之。
自楚王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后,已过数十年,楚王极和其子先后去世,享
年八十七岁,而其子则活不过六十。
微风轻轻拂过百花岭,刮过瀟风山庄,落入院裡,梧桐树下,楚怜和楚惜互
相餵剑,打得煞是好看,一个气刚,一个劲柔,一攻一守,一进一退。
楚怜爱妹若命,不好下重手打击她,招招以退為进,先守后攻,稳扎稳打,
看似懦弱,实质刚劲进取。
其妹楚惜不知深浅,以為哥哥功力不够火候,暗自沾喜,逐步步进迫,甚是
得意。
楚怜偷偷窃笑,包藏祸心,实要来一个绝地反扑,著实要吓妹子一跳。
「叮咚!」兔起鹊落,楚怜被迫至半空中,楚惜借势拔地跃起,可惜楚怜凌
空一衝,剑挑右翼,楚惜冷一不防,被杀个措手不及,强行回剑,却弄得一个不
上不下,滑稽至极.
楚惜知道大势已去,顿弃剑投降,朗声说:「坏哥哥,你使诈. 」
楚怜落地收剑,一气贯之,雲淡风轻地道:「妹妹处处為难,為兄实迫不得
已啊,妹妹莫动气,妹妹比剑不足,不如咱们比试那个那个。」说到最后,楚怜
一脸淫荡,一改温文之风.
楚惜脸露羞涩,却也暗地高兴,心知哥哥说的是那大人才可干的那档子的事,
立即欲拒还受地道:「哥哥想再展雄风不是?上次被我弄得丢盔弃甲还不够逊吗?」
楚怜心有餘悸的说:「的确,妹子的《淑女朝阳心经》练得比為兄的《君子
六慾神功》好,可不就代表為兄永远不及妳啊。」
「好,咱们再比试比试,看看谁独领风骚. 」
说罢,兄妹二人挽手离开庭院,向著房间走去。
房间内,佈置精巧,却无任何小玩意或精品装饰物,是一间男儿的睡房,睡
房内也有一小厅堂,珠帘后才是卧室。
床上,一对年轻男女早已脱个精光,男的就是楚怜,女的就是楚惜,楚怜攀
附在楚惜娇躯之上,健手一边抚摸妹妹那双饱满巨大的肉乳,一边和楚惜舌战一
百回合,打得金睛火眼,血脉沸腾.
二人绕舌上都散发淡淡苍芒,暗暗较量内劲,看看谁让谁先服软。
除了楚怜抚弄楚惜的巨乳外,楚惜也伸手攻向哥哥的胯间雄物,手上绵绵内
劲,亦柔亦刚,正是朝阳劲,弄得楚怜阵阵哀呼,隐隐有发射跡像。
妹妹巧手豪夺,让哥哥不胜压力,双手抓握巨乳又重又实,牢牢合掌,揉捏
生痛。
「哥,你别只用蛮力好不好,该运用气劲啊。」楚惜提点道。
「為兄已使出六慾劲,可是气不如妳,妳防守得太严密了,我唯有用蛮力使
妳投降。」
「哎吔,早说哥哥你功力不如我,看来这一仗我先赢了。」
说毕,楚惜右手之气加重,让楚怜的忍耐到了临界点,下一刻,阳具喷吐出
大量阳精,腥臭无比,射得楚惜满手都是,她放到嘴边舔吮,将一沫阳精吞进腹
中,大讚道:「哥哥的六慾劲都集中到精液上了,可真奇怪,虽然精液腥臭无比,
却入口爽滑,还有淡淡甜味,吃后肚腹灼热,除了精神一振外,身体还有种舒爽
的感觉,并且可增加我不少功力,可谓不凡。」
楚怜无奈苦笑道:「妹妹就是喝我的阳精而使内气高强於我吧。」
「嘻嘻,那我可要採补採补了。」说罢,蹲身俯伏於楚怜胯间,伸手握住阳
具,细细地用口品嚐阳棒的鲜味,吃得嘖嘖有声,其乐无穷.
不一会,楚怜哀道:「不行了,又输一仗了……」
楚惜连吸几次,让楚怜大呼哀哉,阳精被一一吃尽,差点精尽人亡,但还满
足不了这小妖女,她道:「哥,我要。」
「要要要,要妳的头啦,為兄差点被妳吸乾了,今天的比试除消!」楚怜双
手交叉示意拒绝她的要求,楚惜欲求不满道:「我不依,我要做爱,我要哥哥的
命根子。」
楚怜赏了楚惜一个爆栗,轻出柔拳打在她额上,虽然口中说不,但也不敢实
拒妹妹的要求,婉转地道:「现在真的不行了,留待今晚吧。」
楚惜树起一根手指,正色道:「是你答应了我的唷,不准反悔。」
「是啦,是啦,真是败给妳这鬼灵精。」
「嘻嘻。」
……
响午,瀟风山庄外来了一个布衣和尚,此人深藏不露,步履沉稳,一步一个
脚印,看似内功深厚。
门卫拦下了此人,厉声道:「来者何人?速报名号。」
布衣和尚口诵佛号,徐徐地道:「贫僧法号,圆梦,受本门之命特来报讯。」
「报讯?敝庄庄主早已不理江湖事,来报甚麼讯?」
「事关重大,还望施主通融放行。」
门卫不疑有诈,就先请示庄主再作打算,便命同袍守住大门,他进去找庄主
说明原委。
不一会,这门卫步出来,一脸恭敬地道:「大师有请,敝庄庄主愿意接见,
请跟我到大堂。」
圆梦跟著门卫步进山庄,经过前庭,穿过拱门,来到正厅大堂内,庄主姜氏
早已更衣等候。
坐下还有楚怜、楚惜二人,姜氏知道此乃江湖中事,若有甚麼特殊情由,给
儿子和女儿早涉江湖之事為佳,故准二人旁听,但不许二人答话。
圆梦迈著老步来到堂前,拜见庄主后仍依站立原地,没有入坐,他道:「贫
僧到访,特传门讯。」
姜氏心早有预备,见识广博的她,虽然身在百花岭,但对江湖事还知晓一二
的,这次少林僧人到访报信,她心中已有个底。
「请说. 」她淡然说.
「江湖闻名的魔教教主魏无踪身死,临死前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话。」
姜氏黛眉轻皱,暗暗运起气劲,圆梦脸露慈相,口诵佛号,续道:「魔教唯
一血脉,魏无踪之女,竟然就是姜雲昭……」
「轰!」姜氏踪身而起,以雷霆万钧之势飞身击掌向圆梦,圆梦也愤力一击,
以掌对之,这一下变故,让楚怜和楚惜反应不过来,楚怜心思迟缓,未有想到当
中曲折,但楚惜则不同,她心思敏锐,马上将布衣和尚的话与母亲的行动施以联
想。
圆梦口中的魔教唯一血脉,魏无踪之女与姜氏之间的关係应该千丝万缕,再
深想一层,姜氏之所以立即出手击杀布衣和尚,必定是出於事态紧急,不得不速
速出手以佔先机.
从说话当中,从姜氏反应态度,楚惜得出一个惊人的事实,姜雲昭,就是姜
氏的名字,也就是楚怜、楚惜之母,顺理成章也就是魏无踪的女儿——魏雲昭!
姜雲昭原姓魏,乃是魔教教主魏无踪之独女,如今正派之首少林寺来人通报
教主身死,想必和少林寺也脱不了关係,作為魔教教主之女,出手斩杀杀父仇人
也不无道理,所以才有魏雲昭击掌向圆梦这一幕。
一掌之下,圆梦被击退数步,魏雲昭刚落地,马上又乘胜追击,使出魔教秘
典绝学《龙影手》,一道龙影显现,龙爪伸出,与魏雲昭之掌合成一体.
「好生厉害。」圆梦不敢怠慢,逐使出本门绝学《金刚拳》对之,一拳一掌,
圆梦之拳刚劲迅猛,魏雲昭之掌刚中带柔,一股暗劲使《金刚拳》败下来。
圆梦口吐鲜血,疾退十步,拋下一句:「魔女好功夫,贫僧不敌,这就别过,
但奉劝足下,莫要怀恨,更不要作恶事,否则……」
魏雲昭衣袍猎猎作响,身上散发磅礡内气,功力参造,已非一般武林人仕可
比。
「否则怎样?」
「否则妳愧对楚天从祖辈一生英名,落入魔道,遗祸苍生,我正派之士当然
奋力诛之。」
「哼!今天你就是第一位死在我魏雲昭掌下之亡魂了!看招!」
圆梦见状转身而逃,蹌踉至极,如同丧家之犬。
魏雲昭追出山庄,一出大门便看见万山火海,魏雲昭怒道:「今日正派扰我
清静,火烧百花林,毁我山庄百年基业,我魏雲昭以瀟风山庄第六任庄主之名发
誓,此仇不报,天人共诛!」
自此,瀟风山庄被一把火烧个一乾二净,大火过后,瀟风山庄只剩下颓门败
瓦,一片萧瑟。
魏雲昭与其子女下落不明,江湖谣传有正面,也有反面,一些人说魏雲昭母
子与女儿葬身火海,一些人说他们仍然生还,只是不愿露面,以避江湖正道人士
追杀。
时正南宋端平元年,史弥远死后,赵昀亲政,立即进行改革,之后联蒙灭金。
同年五月,赵昀任命赵葵為主帅,全子才作先锋,向河南挥军。
由於金灭之后,河南一直空置,宋、蒙两家没有议定河南归属,所以才有进
军一事,一路上相安无事,并成功佔领南京归德府,逐向开封进发.
七月五日,全子才进驻开封,却因没有粮草,延误了军机.
夜幕低垂,开封府内一片寧静,赵葵在星月迷朦下独饮闷酒,脑内思绪紊乱,
却没有一点醉意。
白玉亭内,传来琴声,在这个夜阑人静的晚上,何许人鸣歌弄琴呢?
赵葵拿著酒壶,信步来到白玉亭,看见一名抚琴女子,容貌绝色,风姿绰约,
而且身材惹火撩人,一身白色衣裙,如仙出尘,如画中女子一样神韵,抚琴拨弦
之间,那种轻若游丝,婉若鶯舞之态,实让人情难自禁。
虽然看得出神,可是赵葵并没有失态,他欣赏她的琴技,更讚嘆她的美貌,
这都出於情而止於礼,他一边听著琴音,一边喝著闷酒,有美人相伴,内心寂寥
也得到某种程度的安慰。
烦恼也一扫而空。
抚琴女子约莫二十岁,在这星辉月明的夜晚,竟像他一样独自解闷,是否代
表这姑娘也闷极无聊得很呢?
貌似这妙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吧,不知许配了人家没有,想及她可能
还是大家闺秀,处子之身,赵葵不禁吞了吞口水,看那圆肥酥胸,配上柳蛇般的
腰,一身白衣胜雪,无不让男人翩翩入梦。
正当赵葵想入非非之际,琴音骤然停止,令他回过神来,收回心神,想喝口
酒,却扫兴地发现酒喝光了,完了,一切也完了。
赵葵向那姑娘投以一个微笑,她也以一个勾魂的笑容回礼,赵葵心中暗叫不
好,心想:「妖女啊,赵葵啊赵葵,你已為人夫,就安份守己吧,莫要动歪念啊。」
準是想转身离去,却听闻身后一声娇柔嫵媚的声音,道:「大人留步。」
赵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掩不住的内心狂喜,转身就道:「不知姑娘有何
赐教?」
眼前这女子眨著一双灵动的眼楮,娇弱的道:「大人為何独自喝酒解闷呢?
莫非与小女子一样想排遣愁怀麼?」
赵葵心想难得她愿意聊聊天,在这个夏风燥热的晚上给一份温柔,他即使死
也值了。
外表上看不出赵葵的失态,他的脸上还是依旧掛著冷峻的面色,十足难以亲
近,不苟言笑的正人君子,奈何这年轻姑娘早已看穿他不怀好意的心思,她正要
一步一步俘掳对方的灵魂,而赵葵还不知道危难将近。
「我烦的是军机要事,不知姑娘又烦恼甚麼事呢?」赵葵借机盘问一下对方
的底细。
「我啊,正烦恼著婚姻大事。」
赵葵闻言,瞬即失望,果然是要嫁為人妇的女子,但失望之餘,他还是恭喜
她,说:「恭喜姑娘,觅得如意郎君,想必下嫁之人定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
「唉……」她有心引他上钓,故不说明原因,引起他好奇之心,逐步下套。
「姑娘一脸愁容,莫非所嫁之人有甚麼隐疾不成?」
「如果是有甚麼隐疾还好,可是他偏偏是个健壮又猥琐的色老头呢。」
赵葵心中起惻隐之心,莫非正如她所说那人极為不堪?虽说是老头,想必也
有权有势吧,於是他试探道:「难道姑娘下嫁之人已有妻室?」
「正是,我要以妾侍身份下嫁於他,你说我愁不愁?」
赵葵心生婉惜之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仙子嫁著豺狼啊,可惜,悲哀。
他只好安慰道:「既然这门婚事已定下来,姑娘就别忧愁了,想必他也有权
有势,姑娘婚后可穿华戴美,生活无忧啊。」
她站起身来,走近湖边,伤心欲绝地道:「我寧可死,也不贪图富贵!」
「慢!」赵葵想出手阻止,但人到湖边,她已经跳下湖中了,赵葵一个跳跃,
遁入水中救人。
翌日,清晨,开封府的元帅府内,一间雅緻的客房中,床上睡著一位年轻女
子,正是昨晚跳湖那位姑娘。
赵葵救起她后,施行救治,先用手按压她的肚腹,使吞进的湖水吐出来,再
按压她心胸,出於救人心切,他没顾忌男女之别,只想救活她,这救治法是他从
一位医师处学来的,曾经救治过不少投湖投海自尽的男女,屡见奇效。
果不期然,她吐出湖水后,呼吸也慢慢地恢復正常,这时她已经甦醒,却装
作昏迷,要看看他会对自己怎样。
面对整身湿透的妙龄女子,湿了的衣服紧贴身体,勾勒出火爆的身材,那对
圆圆滚滚的巨乳,儼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胸脯上,呼吸起伏间引出乳浪惊人,
这怪大的巨乳姑娘,生得我见犹怜,倾国倾城,简直就是祸水级别的女子,这等
媚惑勾人的女人,还是少碰為妙。
收拾心神,赵葵也不敢失礼,谦谦恭恭地带她回府,让僕婢替她更衣,一睡
就是一个夜晚,到现在才转醒。
她心中窃笑,心想这位元帅也算是一名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美色在前也不為
所动,明明爱得要命,却能克制,如此心性,行军打仗,必然有利无害。
她步出客房,迎面而来就是一位婢女,她正要拿水盆来给她洗脸,结果她随
意洗个脸,抹乾后就问婢女,道:「请问昨夜带我回来的男人在哪?我想当面道
谢他。」
「元帅大人在偏厅军议中,姑娘就在正厅等候,我马上通知元帅大人。」
「好。」
赵葵得知昨夜投湖的那姑娘醒了,心头回想她出眾的姿色,马上心神一旷,
速速议事,然后到正厅见她。
她等待良久,一瞥见赵葵的身姿,马上笑容满面地迎上去,行了个礼道:
「小女子多谢元帅救命之恩,小女子不知道昨夜亭内详谈的人就是鼎鼎大名的赵
元帅大人,实在失敬。」
「姑娘免礼,昨夜姑娘不是称呼我為大人麼?这算是见面礼了吧,如此甚好,
姑娘不厌弃,就请直叫我一声赵大人便可,元帅这虚衔,也就不必多礼了。」
「是,赵大人。」
「裡面请。」
「赵大人请。」
赵葵笑呵呵地大步流星走进正厅,二人各自坐下后,赵葵才开口问:「不知
姑娘身体可好。」
「回大人,小女子身体无恙,谢大人关心。」
「如此甚好,不知姑娘姓甚名谁,是谁家女儿呢?」
「小女子姓楚,名若惜,家父早年过世,家母带著我和哥哥浪跡天涯,四海
為家。」
赵葵观言察色,从楚若惜口中所透露,她的身世有点曲折,也有所隐瞒,开
封府曾是一空城,昔日為金人所夺,如今收復失地,本城居民也欢然迎接宋军,
一片欢欣景像,眼下这身份不明的女子留在军中,实有点不甚妥当,可是他又不
想就此与她别过,听见她说居无定所,又有兄长母亲,想必定与他俩同行,若强
留她在军中,定必遭人非议,只好淡然说:「姑娘身体无恙本人就心安了,若姑
娘想留在此处多休息几天,大可留下,若想离开,本人也不阻拦,想必姑娘兄母
也是掛念。」
「我将嫁為人妇,我兄母早已经当我是外人,又怎会掛念呢?」
「楚姑娘何出此言,那有生母与兄长不担心女儿妹妹的呢?」
「大人不明的了,我在家中无位无份,母亲重男轻女,待我如婢,实不能用
常理想之。」
赵葵感嘆人生悲哀,生在此类家庭,实乃不幸,於是便道:「若是楚姑娘愿
意,本人可格外开恩,留妳在军中,只要楚姑娘莫乱走,我想下属也不会诸多刁
难. 」
「嗄,我下月初十便要嫁人,我兄母已经入住人家大宅,与之关係甚好,我
一旦回去,定必把我琐在房中,禁止我出户,我再也见不到赵大人了,可是留在
赵大人这,我兄母若然寻到,想必引起谣言,说赵大人把一个将為人妻的女子强
留军中,為赵大人平添麻烦。」
赵葵也觉不妥,只是碍於心中有仰慕之情,难言於表,故作义理一词掩饰,
道:「楚姑娘既然不想下嫁鄙人,倒不如躲在我军中,待婚期过后,再作打算也
未迟啊。」
这已经超出了作為一军之帅的态度了,赵葵的词理明显薄弱,私心昭然,但
正中楚若惜之下怀,她份外感激赵葵地道:「小女子蒙受大恩,怎能再缠扰赵大
人呢?」
「楚姑娘不必客气,赵某粗人一个,只懂打仗,不懂礼数,若有失大礼,望
姑娘恕罪,如蒙不弃,就此作罢. 」
楚若惜又施一大礼道:「小女子先谢过赵元帅大人了。」
「请起,不必多礼. 」
楚若惜暗暗奸笑,如此赵葵便落入她掌握之中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章圆归故里
决定好留在军中的楚若惜只能在元帅府内的别院中活动,不得走近东院,更
莫说到军议厅了。
楚若惜从早到晚想著如何偷听军情,一晚,机会来了,僕婢忙著处理元帅府
内大小事宜时,终於把楚若惜冷落在旁,没有要事,都不会走来别院中。
这晚楚若惜换了一身黑衣装束,行动敏捷地绕过后院,经过长廊,直径向东
院走去。
来到东院时,已是夜深,僕婢们都睡觉了,但军议厅内还灯火通明,隐隐听
见讨论的声音。
楚若惜机警地跃上房顶,轻慢地来到军议厅的屋顶上,她揭开一块瓦片,窥
探内裡情况,只见赵葵和几名将士商议重要军情中。
全子才、徐敏子和杨谊静听杨葵细心分析当前情况,赵葵拿不定主意,问:
「如今蒙古人北撤了麼?眾将士有甚麼建议,我军粮草不多,朝中奸佞史嵩之把
持我军粮草,迟迟不送兵粮给我军,有意陷我军於两难中,现在皇上再三催迫我
军向西京河南府进发,早日佔领洛阳,收復三京,如今我应该亲率将士前去洛阳
好,还是派人过去好?」
全子才略有智者之风,率先道:「据前方探子回报,蒙古军已撤离河南一带,
洛阳现在应是空城一个,暂且安全,赵元帅必不用亲率将士前去,只要命徐敏子
和杨谊前去收復西京河南府便可。」
但赵葵心意并非如此,他眼目扫过徐、杨二人,他俩一人有勇无谋,一人胆
小怯战,实难当大任,至於其他亲将,都是庸碌之辈,不堪大用,於是他道:
「还是亲力亲為较好吧。」
全子才知道赵葵心中所虑所忧,万一洛阳中真有蒙古伏兵,由赵元帅亲领将
士,至少能勉强一战,如今全子才所率领的万餘将士,加上赵元帅的五万精兵,
合共六万餘人,乃是我大宋之精锐,万一真的进行战斗,有赵葵掛帅带领,总好
过假手於人。
在屋顶上听著的楚若惜暗叫不妙,若是赵葵亲率部眾前往洛阳空城,遇战必
克,对蒙军不利,她得想法子让赵葵留下。
正在这时,一位送茶水来的僕婢尖叫一声,茶盆掉落地上,在赵葵未知道发
生甚麼事的时候,楚若惜飞落院裡,疾迅出手,一条龙影显现,附於她手,她只
用三成功力,就将僕婢打得口吐鲜血,飞出老远,生死不明。
赵葵等人出来的时候,只见一道黑影飘远,遁入黑夜之中。
「追!」全子才马上命令道,但赵葵却阻止了,他镇定地道:「现已夜深,
行动不便,莫打草惊蛇。」
「元帅的意思是……」全子才虽有几分智谋,然而此刻却不知赵葵為何阻止
手下去追捕窃听者。
赵葵心中思忖,想了一会,便命眾人散去,明日再议.
他检查过僕婢伤口后,眉头轻皱,一脸疑惑,这伤口奇怪异常,犹如一隻幽
魂之手的影印在这名僕婢的身上,这应该是内伤,出手如此快狠準,一击毙命,
这人武功相当了得啊。
元帅府之内有如此功力参造的人物吗?连他自己也自愧不如,若是这人是蒙
古军派来的,為何不直接要了他小命呢?莫非这人不是為了杀他而来的?
那是為了甚麼原因呢?
赵葵百思不得其解,此人行径怪异,非如寻常人,其居心叵测,应小心应付。
赵葵命人不要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在进军前有甚麼伤亡,根据那人的
匹夫之勇潜入元帅府窃听的行动证明,此人不是勇夫就是莽汉,要不然就是自视
过高的人,无论那一样,一旦交手,死伤难免,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宋军经不起
任何损伤。
虽然如今被奸细窃听到军情,可是,愈是危险,他愈要以身犯险,一来皇命
难违,二来亲率将士万一经歷战斗,也能第一时间作出调配,行军佈阵,守城拒
敌,他赵葵最拿手了。
只要在战场上,不论你武功再高,藏在暗处伺机而动也罢,一交手他就要把
你围困至死,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守之,不若
则能避之。
这是兵法!
忽然,赵葵灵机一触,想出了一个或许可行的方法进军洛阳,但这只是下策,
最后还是得準备粮草。
赵葵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便回房睡觉去了。
翌日,清晨,赵葵命人清理案发现场,将那死了的僕婢尸体抬走并处理掉,
发下抚恤金给僕婢的家人,安排好一切,才去找楚若惜聊天。
不料,婢女说楚若惜内感风寒,身体不适,在床上休息,闻言赵葵更加要去
看她。
房间内,无精緻摆设,环境清幽的客房打扫乾净,但是楚若惜还是感到呼吸
有点困难,鼻子中好像有些微细的尘埃搔著鼻毛似的,喉咙又乾又涩,头重脚轻,
看来昨夜探听情报而著凉了呢。
无巧不巧,楚若惜心生一计,她暗运内气,使内气逆行,忽然,她口吐一沫
鲜血,剎那间脸色苍白许多,她抹去嘴上鲜血,重新躺在床上,心中竟有一丝笑
意。
未几,赵葵进入房中,来到床边坐下,慰问楚若惜病情。
「楚姑娘,妳怎麼了,看妳脸色苍白,好像病得很严重啊。」
楚若惜气虚血弱地道:「我没事……咳咳咳……」她乾咳几声,赵葵本以為
她只不过是内感风寒,休息一下就没事,可是如今看她娇躯微抖,脸无几分血色,
顿时心痛起来。
他道:「都怪我照顾不周,害楚姑娘染病了。」
「赵大人别前一声楚姑娘,后一声楚姑娘的叫我了,我比你小很多,你喊我
一声小惜便是。」
「这……会不会冒犯了楚姑娘妳啊?」
「如果赵大人把我当作女儿般看待的话,就叫我小惜吧,或者惜儿也不错. 」
「惜……惜儿……」赵葵叫得多难听,却惹得楚若惜娇笑了几声,一个不防,
又咳起上来。
「惜儿,妳就好好休息,我命大夫开几服药给妳调理身体,保妳没事。」
其实赵葵内心很不是味儿,虽然有如此美丽绝色的女儿是好,可是女儿就不
能行夫妻之礼了吧。
他内心深处还想把她当妾侍娶过门呢。
「爹,我可以叫你一声爹吗?」楚若惜认真地问。
这一问简直就是在赵葵脑后棒了一棍,将他从美梦中打醒了。
「可以吗?」看著呆呆的赵葵,楚若惜弱弱地再次问。
「啊……可……可以……当然可以啦,能有惜儿这麼漂亮的女儿,是赵某三
生修来的福气啊。」赵葵强顏欢笑的说.
楚若惜表面欢喜,内心却想著如何将他留在元帅府,於是他试探道:「爹会
不会经常来看我?昨晚我发了个怪梦,就是我亲生爹跟我说,他没有尽為父的责
任,很对不起我的说,我伤心痛哭,就醒了,我多想有爹爹陪在我身边,以解寂
寥……」说时,楚若惜慢慢地将手搭在赵葵的大腿上,渐渐向胯间靠拢,害得赵
葵差点走火了。
他心想:「难道这皱儿有恋父情结?」
盯著楚若惜苍白的脸,还有高高隆起的被子,那被子之下,就是她饱满傲人
的胸脯,那晚的湖边,他就用他的双手去抚摸她的酥胸,那软而弹的触感,他永
世难忘。
「爹……爹……」
楚若惜轻轻叫唤,她从赵葵眼中看到不熄的慾火,然后,她使出朝阳劲,隔
著裤子摸著赵葵胯间那雄性之物,赵葵忽然感到一阵舒畅,盯著楚若惜的胸脯的
那双眼就更炽热,彷彿要凭眼神撕裂开遮掩著她傲人双峰上的衣襟,抓著那双颤
巍巍的肉乳,哗!手感一流,要射了!
赵葵马上跳起,退后数步,刚才他感觉到甚麼,再检查裤袴那黏黏湿湿的地
方,那块变了色的位置上的残液是甚麼?
天啊!他竟然在淫思中射了,多麼丢人,楚若惜内心笑开花了,看赵葵的羞
涩窘态,十足十一个皱儿,太好玩了!
「爹?怎麼了?」楚若惜故作疑惑地问。
赵葵别过身子,背对著楚若惜说:「没……没事……刚才我突然被蚊子咬了
一口,哗!怪痛的,哈哈哈哈,没事我先出去了,晚点再来看妳。」
「约定了哟!」楚若惜虽然脸色苍白,气虚血弱,但还是佻皮地说.
赵葵没有答话,风风火火地离开这个色慾横流之地。
过了几天,皇上再三传来圣旨,速令赵葵进军洛阳,可是赵葵因楚若惜的病
不好,整天在她的房间出出入入,爱护有加,军中开始谣传赵元帅在府中收藏一
个禁臠,直指楚若惜。
赵葵终於命徐敏子先行,杨谊為辅,一正一奇,向洛阳进军!
楚若惜见事成,立即飞鸽传书给在蒙古军中的哥哥。
半个月后,洛阳城传来急讯,说杨谊在洛阳城东遇袭,被蒙古大军杀个片甲
不留,全军几乎尽墨。
宋军精锐几乎尽灭,逃回来的将士个个灰头土脸,神色慌张,因為粮草不继,
连开封府也不宜久留,於是赵葵整顿军士,刻日班师回朝。
事以至此,楚若惜任务完成,再留在赵葵身边也没意义了,可是,愈和赵葵
相处久了,愈是觉得他很有趣,将他玩弄於股掌之中,比起任何一件玩物更新奇
刺激,这叫童心未泯的楚若惜大呼过癮.
反正南宋济经不景,今次端平入洛失败,对整个南宋王朝来说,是一场严重
的打击。
赵葵回到临安,稟明圣上这次出师不果的原委,本来皇上受奸佞惑言,準备
大兴问罪之师,加上有谣传赵葵收不明女子為禁臠,夜夜笙歌,日日欢乐,比起
做皇帝更快乐,气得赵昀七窍生烟,可是当赵葵极力否认事实,并说明那女子名
叫楚若惜,是他的义女,两人并无苟且之事,乃是清清白白的,赵昀不信,命他
将那女子带到圣殿中来。
楚若惜那见过皇帝真容,以為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可是来到大殿面圣时
才发见赵昀颇為出眾的样貌,剑眉星目,朗朗君子,昭於世人,身穿龙袍,端坐
龙椅,煞是威风,不其然多望两眼。
赵昀一看见楚若惜马上赦了赵葵的罪,还马上和顏悦色讨好对方,听说楚若
惜今年芳年二十,比赵昀小九年,可谓芳华正茂,摘花有时,赵昀表面装著一副
谦谦君子的模样,硬是留赵葵和其义女在宫中,赵葵心知楚若惜的美貌必得皇上
宠爱,但碍於军心未稳,人心更乱,经济一厥不振,正是整顿内政的重要时候。
赵葵假借返乡祭祖為由,实借机回老乡怡养天年,赵昀对於赵葵要走没有异
议,可是,楚若惜一定要留下。
赵葵左右不是人,一方面可怜楚若惜待在色狼身边,恐有失身之危,一方面
又对她恋恋不捨,无论那方面,赵葵都千个万个不愿留楚若惜在皇上身边。
苦无头绪之下,只好忍痛割爱,自己的头臚与美女的贞洁两者谁孰轻?谁孰
重?拈量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结果赵葵独自一人踏上返乡的路途,可是不出三天,楚若惜就出现在眼前,
怎教他不惊喜呢?
「楚姑……不,惜儿,妳怎麼逃出来的?」
「嘻嘻,生人自有妙计,好了,爹爹,咱们两父女起一回家,好生见娘亲一
脸嘛。」
赵葵当然欢喜了,不知皇上那边急色成那个样子呢?一想到这,赵葵就发自
内心地窃笑几声。
赵葵是衡山人,家在衡山县,比邻紫金山,地理环境幽美,许多诗人都爱来
此吟诗作对一番,唐朝诗人杜甫便是其中之一。
赵葵一一向楚若惜解释家乡风土人情,一走便是半个月。
赵葵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赵勤,二十二岁,已婚,小儿子赵谦,十九岁,
未婚。
两兄弟人如其名,一个勤力务实,一个谦恭有礼.
衡山县,赵家。
赵家在衡山县可是出了名的,赵葵的名声可不小呢,因他自小和兄长一起随
父亲置身军旅,曾在多场重要战役中取胜,名噪一时,至今為县城中人津津乐道,
脸上有光啊。
踏入赵府中,不用僕人通报,僕人一见赵葵就认了出来,可是,眾人的焦点
都落在跟在赵葵身后的美女身上,惊嘆她的绝色姿容。
「爹!」一位相貌堂堂,仪表出眾的公子哥儿跑出来道,随后,又有两个幼
童奶声奶气地叫:「爷爷!」
「唷!我的乖孙儿,小聪,还有小慧。」
两位小孩就是赵葵的孙儿孙女,长子赵勤的儿女。
赵谦温文大方,不像父亲那样粗手粗脚,明眸流转睿光,看著楚若惜的眼神
平淡自然,就像看著自己的姐姐一般,他淡笑著问:「爹,多年不见,你一回来
就带著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儿,当心被娘亲拧耳朵哦。」
赵葵不禁打了个哆嗦,家有恶妻,男人的面子都丢掉了。
「呿呿呿,滚到一边去。」随即对僕人说:「準备热水给这位姑娘沐浴,冬
蝉,她就交给妳了。」赵葵指著一位个子矮小,但却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婢女道。
「是,老爷。」随后走到楚若惜身前,礼貌地说:「姑娘,请跟我来。」
赵府分為东、西两翼,东翼靠北為一院,靠南也為一院,西翼同样,东翼是
主家住的地方,而西翼是客人住的地方,地方宽裕,赵葵回到自己家身心都舒爽
了。
……
阳光片片洒落江南美地,一位宽衣阔裤青年手执摺扇,一边拨凉,一边啃著
馒头,他样子英俊,气宇轩昂,昂藏七尺七寸,身形健壮,肩宽腰阔,步履稳健,
气息却内敛,看不出会武功否。
只见前面一片吵闹嘈杂,人群围拢在一起,好像有甚麼新鲜事。
「借路一过……借路一过……」青年硬挤进人群进,到最后一个蹌踉,从人
群中跌个趔趄倒在地上。
这次他看清了,眼下就是三个人,二男一女,女的英姿颯爽,剑眉鹰目,皮
肤白净,一身杏黄色道袍,虽则身材佻瘦,没有甚麼肉似的,可是胸前那团赘肉
还是结结实实地凸出来,证明此女很有料。
黄袍女子约莫十七八岁,手执尘拂,摆出一副有难我挡,有福你享的姿势,
护著身后那位儒衫男子。
儒衫男子文温弥雅,却身娇肉贵似的,形如一位小白脸。
二人面对的是一个粗豪的汉子,满头乱髮,鬍鬚也是蓬蓬鬆鬆似刺蝟一般,
鬚髮油光乌黑,满脸皱纹深陷,身穿蓝布直缀,赤手空拳面对眼前一对花俏娘儿,
一看就知道是个武夫。
「武三通,你定是不肯放过陆郎吗?」黄袍女子发起狠劲,吆声喝问。
「李莫愁,妳非要袒护这小白脸不可吗?」
「是又如何,单凭你这点本事,也想在我面前放肆麼?」李莫愁运起气劲,
尘拂一摆,便攻向武三通。
二人瞬即缠斗起上来,叫陆郎的男子马上趁空档的时候扶起跌在地上的青年,
他温声细气地问:「小友,没事吧。」
青年拍拍衣衫,扫去尘埃,展开笑脸,道:「谢关心,哥没事得很。」
「我们还是退到一边去吧,拳脚无眼,一会儿被打中可要吃苦头呢。」说著,
拉著青年退后,围拢看戏的平民个个精神奕奕,目不转睛地看这场大战。
青年看见陆郎焦急如焚,看得紧张万分,逐开解道:「公子不必担心,你的
情人十招之内,必败对手。」
「你懂武功?」
「会一点点. 」
陆郎佩服地说:「真人不可貌相啊,是呢?敝姓陆,名展元,不知少侠高姓
大名?」陆展元直把青年当作江湖中人来看待,故称其為少侠.
「楚若怜. 」青年头也不回,盯著比武的两人看,果然,刚好十招,武三通
就被李莫愁打趴了。
李莫愁立即走到陆展元面前,强拉著他的手,硬把他拉走,道:「陆郎,走
吧。」
陆展元拖拖拉拉,还抱拳作揖,道:「楚少侠,有缘再见。」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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