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与莫山山】(05)
【宁缺与莫山山】(05)
(5)
高三
高二这一年,宁缺并没有延续高一时的顺利,他在运动场上还是那么风光,
但是在学习上就差了很多,他把太多的精力花在了奥数比赛上,最后却只拿了块
银牌,没能参加全国的奥数冬令营。宁缺说,今年广州华附的那几个人太强了,
听说他们有几十个人都是专门准备各种奥赛的,还有老师带着定向训练,宁缺这
种主要靠自己学的根本不是对手。
高三开学的时候,我和宁缺在学习上产生了重大的分歧。高二时候,宁缺是
省奥数二等奖,和一等的分数线差了一点,错失了参加全国冬令营的资格,高三
宁缺想再拼一次。
我非常反对,我仔细算过,按照宁缺的成绩,他高三好好努力一下,应该可
以考上中山或者华工,进他喜欢的数学系,那个系的录取分数线比较低,比较有
把握。但是宁缺很执拗,他说他就是想再考一次,他说他应该能拿个全国银牌,
然后就不用参加高考了。
我很生气,国家奥数比赛在1月,宁缺准备奥数的话,那么整整高三上学期
他就荒废了,虽然学校今年成立了奥赛组,会有专门的老师带他特训四个月,但
是如果没取到名次,那他准备高考也来不及了,很可能两边都空了。可是我没有
办法,宁缺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什么都听我的小多多了,他性格执拗的很,决
定的事情,就算宁伯伯打他也没用了。
于是我每天自习时,看到宁缺在白纸上不停的做数学题,心里总是一阵的忧
心,生怕他考不到名次,到时候我去中山,他在广工,那个落差就好大了。宁伯
伯在二年级时候,说我和宁缺会有不同的人生轨迹,我不想真的变成那样。
就在我为宁缺学习的事情烦恼的时候,又出来另外一件让我更郁闷的事情。
隔壁班的校花桑桑不知看上宁缺哪点了,非要追宁缺。
校花桑桑也是学校的一个传奇了,第一自然是漂亮,在惠州这个地方,人们
普遍脸色黑黄,但是桑桑却非常白。她眉目比我精致,皮肤还比我白,每次看到
她,我都会悄悄的嫉妒。她体育也超好,学校3000米的赛跑,我跑第二,冠
军就是她,但是她能拉下我半圈的样子。
而且,她似乎是还个不良少女,高一的时候,有个的男生追她,她拒绝了,
然后那个男生一直纠缠她,结果就在校门口被几个社会青年给殴打了。再之后,
学校里面那个称霸的小团伙的老大,好像也什么都听她的,据说她有个很厉害的
哥哥,在惠州混黑道的。反正现在整个学校里是没有人敢惹她。
其实,即使没有那个哥哥,恐怕也没人敢惹她,高二时,她剑道升了二段,
然后去香港参赛,虽然没有拿到名次,但是看同学中流传的视频,那乱披风般进
攻,真心让我心悸。
然后,她是学校文艺晚会的主持人,她是学生外联部的部长,她邀请到了前
年高考的省状元来我们学校座谈传授经验,她组织学生义卖给一个同学治病,筹
了几万块钱。
最后,桑桑的学习成绩还很好,一直稳定在学校前三十名,虽然比我差,但
是也就差个30分,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孩同时能做到这么多的
事,我除了学习比她强点,似乎哪里都不如她。
结果,这样的一个女孩,居然会看上宁缺,而且一副不追到手不罢休的样子。
那个胆大的女孩,先是在课间光明正大的跑我们班给宁缺送冷饮吃,然后又
很大方的拿着心形盒子的巧克力给宁缺,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班里的同学都很担
忧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怕我冲动起来和桑桑打架。
我不会和桑桑打架的,我不敢……我骨子里还是个乖孩子,我哪里敢惹那些
社会小流氓呢。我甚至替宁缺担心,他一直在拒绝桑桑,会不会有一天他也被人
堵在校门口打一顿呢。
我很奇怪的问宁缺,为什么桑桑会喜欢他,宁缺有些苦恼,说欺负桑桑有些
久了,没想到反而会被她喜欢。
我很是吃惊,宁缺能欺负的了桑桑?我问怎么回事,宁缺说高一的时候,桑
桑跑3000米第一,他是男生5000米第一,然后桑桑私下找他挑战,结果
3000米被他拉了一整圈,5000米被他拉了两圈多,那次就认识了。
再后来,他在一个游戏厅玩游戏,遇到了桑桑,我有些吃惊:「她成绩那么
好,也玩游戏?」
宁缺点头,说那个游戏厅就是桑桑家开的,她经常在那里泡着。我这才有些
明白,桑桑是怎么认识那些社会人员了,传说惠州每家游戏厅的背后都会有涉黑,
那是小流氓们很喜欢去的地方,没有黑社会游戏厅肯定开不下去。
我继续追问后面的事,宁缺说在游戏厅和桑桑切了一下午的超级街霸4,宁
缺用的副杆,桑桑一局都没赢。后来,桑桑就一直在网上和他对战,有时候是S
SF4,有时候是LOL,人多的时候,就组队,人少时候就单挑,就这么玩了
快两年了。
我有些郁闷的问宁缺:「是不是她从没有赢过你?」
宁缺点头:「极少,不过她和我组队打别人的时候,大多数都会赢。」
我叹了口气,这就难怪了。宁缺苦着脸说:「可是我真的对她没有意思啊,
你这样暴力的已经是我的忍受极限了,我哪里还敢找个像黑社会的。」
我拍了拍宁缺的肩膀,让他小心些,搞不好桑桑真的会找人揍他。
我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那个大课间,学校那个团伙老大和另外一个
人直接来班里把宁缺拎了出去,班里同学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包括我……
然后,过了不多久,宁缺就回来了,我看到他脸上没伤,就放心了些。我问
他什么情况,宁缺吞吞吐吐的不肯说,直到晚上放学回家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
告诉我,他跟桑桑说,他已经拿了我的初血,所以不能辜负我。
我哦了一声,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迟早也要给他的,上次就差点给他了。
而且按约定只有不到一年了,他真想要的话,提前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宁缺苦着脸继续说:「桑桑说,她也是处,也可以把第一次给我……」
我啊了一声,原来桑桑也是处女啊,没想到呢,她原来也是一个很正经的女
孩子吧。我追问宁缺怎么回答的。宁缺吞吞吐吐地说:「我说暑假的时候我害你
怀孕,去打胎了……」
我一下就被噎住了,条件反射似的要去揍宁缺,宁缺举起双手,苦着脸说:
「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了,而且我说了这个理由,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郁闷的停手,好吧,确实是个很有效的方法。我想了想,跟宁缺说:「我
回家跟我爸妈说下这个事,让他们知道我们没有做过,你也回家说一下吧。省的
我打胎的话传到他们耳朵里,我们两个都会被打死。」
宁缺摇头:「不用,桑桑不会的,她做事完全就是男生的样子,不会玩这些
手段。」我哦了一声,心里有些酸,看来宁缺其实挺欣赏桑桑的,没有我的话,
他肯定会和桑桑在一起吧。
然后第二天晚自习,宁缺又是一张苦瓜脸,我问怎么回事,宁缺小声说:
「桑桑要付给你破处费加分手费,问两万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再开价。」
我啊了一声,这都什么啊,真把自己当黑社会小太妹了啊,这种事情发生在
现实中,也太狗血了吧。
我有些好奇:「桑桑怎么这么有钱?」
宁缺一副愤愤的样子:「我也这么问她的,她说她昨晚跟她爸爸说了这事,
他爸说简单,两个办法,一个是把我绑去打到同意为止,另一个是他出钱买你同
意,桑桑选了第二种……」
我立时无语,这是什么二货老爸啊,哪有宠女儿宠的这么没原则的,也就这
种爹能养出桑桑那种女儿。
我转念问宁缺:「如果我收了钱,你和她好了,再把她甩了怎么办?」
宁缺苦着脸:「你觉得我敢甩她?」我哼了一声,说:「你是舍不得吧。」
然后有些负气:「你跟她说吧,我什么都不要,你想跟她在一起,你们就在
一起好了。」
宁缺知道我生气,垂头丧气的不敢说话。我心里也有些可怜他,其实一个男
生被两个漂亮女生争,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吧,不过一个是从小欺负他的,另一个
是黑社会小太妹,他反而成了里外受气的小媳妇。可是,他再可怜,我也是很生
气,因为他很明显是真的喜欢桑桑。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也仍然气鼓鼓的一句话也不说,宁缺自知理亏,灰溜溜
的跟在我的身后,要分开的时候,我问宁缺:「桑桑家是不是也在附近,我看她
每次回家也不骑车。」
宁缺点了点头:「沿我们回来的路,再往前过两条街就到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轻轻说:「那以后就让她陪你放学回家吧。」
我冲宁缺挥挥手,说了声:「Byebye。」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我家的
楼道。
我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梯,因为这样楼道的声控灯就不会亮,楼道里是黑的话,
宁缺就不会看到我到二楼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向下看了。
宁缺真的还在那站着没动,我心里稍微的暖了些,他还是很在意我,可是,
他不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啊,不可以。
走到三楼,回到我的小房间,从窗口看到宁缺已经不在下面了,心里还是有
些难受,以后真的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了吗?我们一起上学十一年多了,每天放学
的时候,我和宁缺还从来没有分开过,我们已经这样肩并肩的走了十一年了。
小学的时候,宁缺摔了腿,我背着他走这条路,他伏在我的肩膀上,冲我的
耳朵吹气,逗得我一路笑个没完,差点失手把他扔在地上。
初中的时候,路比较远,为了省时间,我们每天放学都是一路的从学校跑回
来,宁缺每天都是背着我们两个人的沉重的书包,负重20公斤,却能一直跟在
我的身旁。
高中时,宁缺开始有些逆反,有些幼稚的装酷耍帅,下雨天总不肯打伞,我
扯着他的耳朵让他在我的花伞下面一起走,他却总是找机会把我的伞也抽走,雨
越大他越喜欢这么干,然后我们两个在雨中淋成落汤鸡。我想起电影里男女主角
在雨中拥吻的镜头,含情的看着他,他却像白痴一样的指着我被淋湿的长头发哈
哈哈的傻笑。
我坐在书桌前,呆呆的看着课本,原来恋爱真的会影响学习,我竟然完全无
法看进去任何字,我的脑子里全是这些年和宁缺走过来的点点滴滴,和他拿大玻
璃罐头瓶子去扣蛇,和他做弹弓,做弹簧枪,和他拿着打气筒给小动物们打气,
和他一起做院子里的孩子王。
初中时他拿棉签蘸了风油精塞进我鼻孔,我在他睡午觉时拿一杯凉水掀开他
的衣领倒进去,物理老师上课前我们在黑板上写物理竞赛题,然后解了一半留给
她,上课时看着她这样都解不出来。
想起我们在细雨中围着红花湖十八公里骑行,想起我们在西冲出海,渔船上
一起用力拉上来一大网的虾蟹,想起宁缺租了黑摩艇,我就真的敢在后面抱着他
迎风破浪,想起宁缺在惠州万人运动会上拿了银牌,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中,转身
就把奖章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躺在了小床上,想起宁缺曾那么用力的抱着我,想起在这里他摸过我全身
最隐秘的地方,想起他那样渴望的眼神,我突然好后悔。
我应该给他的,高二那次最亲密的行为之后,我们还有很多次的机会,我们
有那么多的独处时间,我真不该在宁缺摸过来的时候打他的手。如果真如宁缺对
桑桑所说的那样,他已经拿了我的初血,那么他又怎么敢离开我去喜欢桑桑呢。
宁伯伯会打断他的腿的,我恨恨的想。
可是,桑桑似乎真的比我好啊,比我漂亮,比我多才,还和宁缺一样喜欢玩
游戏,喜欢被宁缺欺负,她会不会真的比我更适合宁缺呢?是不是我如果真的爱
宁缺,就该让他去找更合适的女孩呢?
可是,不行啊,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宁缺,我太习惯宁缺了,我不能想象我
没有宁缺陪着的生活,我从没有喜欢过其他的男孩子,宁缺怎么可以去喜欢其他
的女孩子呢。
我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宁缺看我憔悴的脸色,很关心的问我怎么回事,我仍然气鼓鼓的一
天都不理他,放学时,仍然是一言不发的收拾起书包就走,完全无视灰溜溜跟在
后面的宁缺。
冷战了几天之后,那天晚自习,宁缺突然喜气洋洋的,一脸遮不住的笑意,
我心里酸酸的,难道他和桑桑已经在一起了?是不是他已经吻过桑桑了?今天大
课间宁缺没有跑步,晚饭时也没见到他,整整两个多小时,他跑哪去了?不会是
和桑桑开房去了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很生气,恰好宁缺高兴的轻轻哼了句歌,我在下面狠狠的
踢了他一脚,低声训斥他:「好好学习!」宁缺苦了下脸,不再张扬,可是转眼
又是一副喜气洋洋到欠揍的脸,我心里一阵气苦,转过头不再理他。
放学了,我收拾好自己书包,看都不看宁缺一眼,转身离去,宁缺背起自己
的书包,嘻皮笑脸的跟在我的身后哼着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忍了好半天
才忍住不回身揍他。
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宁缺拉住了我,笑嘻嘻的告诉我说:「全搞定了,桑桑
放弃了。」
啊,是这样?宁缺开心是因为桑桑不再纠缠了,而不是和桑桑在一起了,我
的心情立刻变得非常天翻地覆的好,我知道自己已经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不过
我还是很诧异,问他怎么做到的。宁缺说:「我和桑桑讲了我喜欢数学的事,我
一辈子都会做数学研究,我梦想自己以后的小孩、孩子的母亲也从事数学研究,
我觉得桑桑智商不够,生下小孩会笨。」
我有些疑惑:「桑桑不够聪明?这不胡扯么。而且,你这么损桑桑,她没找
人打你?」
宁缺挠头:「我这么说她说习惯了……玩游戏的时候,说她说的更狠……」
我叹了口气,彻底明白桑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宁缺了。
宁缺接着说:「我给桑桑出了道数学题,她做了两天没做出来,然后我做了
一遍,给她讲明白了,她觉得确实比我笨了太多,最后就放弃了。」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宁缺说:「其实我觉得桑桑是发现我和她确实不是一路人,自己放弃的,她
可能以为我是那种单纯的贪玩,使坏的男孩。」
我看了看他:「你确实是啊。」
宁缺很无奈的样子:「她以前只看到了20% 的我,以为那是我的全部,现
在看清了我其实80% 是另一个样子,所以放弃了。」
我点了点头,对宁缺说:「你给桑桑出的题,明天拿给我看看吧。」宁缺点
头说好。
然后,第二天那个晚自习,就完全没干别的,光解那道数学题了。不过我比
桑桑强很多,我根本没有用两天时间,我只用了一晚上,就知道我绝对做不出来
这道题。
回家路上,我问宁缺:「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宁缺摇头:「不是,是韦东奕出给聂子佩的题。」
我晕,原来是中国奥数界最天才的两个人切磋的题目,我和桑桑怎么可能做
的出来,宁缺这也太坏了。
我问宁缺:「你做出来了么?」
宁缺点了点头:「我用了差不多一星期,不过桑桑以为这就是我平时做的普
通题目,我没跟告诉她真相。」
太坏了,太贱了,不过我好喜欢,这件事情宁缺的处理太让我满意了,我想
起失眠的那晚自己的遗憾,突然心里一动,展颜对宁缺笑道:「这周日来我家把,
我爸妈都出差,给你点奖励。」
宁缺有些惊喜:「你是说?」
我笑嘻嘻的说:「只是甜点,不是大餐,别太贪心。」
宁缺傻傻的一直点头。
宁缺送到我家楼道,我环顾左右,确实没人,一把拉过宁缺,轻轻用嘴唇在
他嘴唇上触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也许是桑桑的事让我们感情更深了一步,
宁缺这次很自然的直接把我拥进怀里,用力的把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用挤压来
更充分的感觉两个人的湿润和柔软,紧接着他张开嘴把我的唇包住开始吮吸。
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热吻,我紧紧的抱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已经闭
了起来。宁缺的舌头从我的唇缝里钻了进来,轻轻的在我的牙齿上拨弄。
我的牙齿很好看,很齐,白白的,而且很秀气很圆润的样子,让我笑起来特
别的淑女,宁缺说我的笑容蒙蔽了很多人。
随着他舌头的划弄,我也轻轻的启开牙齿,就像小说里的那样,我的舌和宁
缺的纠缠在了一起。
原来这就是舌吻,近乎于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了吧,我和宁缺不自觉的都
越来越用力,宁缺不知什么时候把我的舌头吸进了他的嘴里,用力的吸吮,轻咬,
努力的把我的舌头在他的嘴里变换着各种样子,我就这样完全没有抗拒的随他轻
薄。
我感觉脑子里似乎一片空白又一片漆黑,我没法想任何事情了,热血似乎在
全身暗涌,我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了。
好舒服,这就是销魂吧,原来情人间的吻,真的会这样快乐。
良久才分开,我微笑的看着他,宁缺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心的问:「这就是
甜点么?」
这个小心眼,我暗笑,然后想了下,说:「这算颗糖豆吧。」
宁缺笑了,然后和我挥手作别。
这个晚上,我读英语读了很久很久,12点多了,妈妈起来看到我的房间灯
还亮着,推门进来让我早点睡觉,我冲她笑着说背完这篇范文就睡。
我不敢告诉妈妈,放学时的那一个热吻,让我有多么的心悸,如此的回味,
我不敢睡,我知道自己睡不着,我只能勉强自己背英语背到睁不开眼睛的时候,
才会自然的睡去。
然后,我在梦里见到宁缺了,他温柔的脱掉我所有的衣服,温柔的吻我,温
柔的抚摸我,然后温柔的进入了我,我感到快感突然的涌入了全身,然后突然的
一个极度舒服的浪潮打来,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又是高潮了,第二次做梦做到高潮,我平躺在床上,静静的体味着这种舒爽
慢慢散去的的余味,身上一点点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我下面一定又像上次那样湿漉漉滑腻腻的难受,可是这次我实在懒得
去卫生间清洗了,就这样吧,我卷起被子,从没有这么舒服的又进入了梦乡。
周六一整天的补习班,本来约的周日上午宁缺过来找我,可是又让我推到了
下午,因为,上午我要去见桑桑……
周六晚上桑桑莫名其妙的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想和我聊聊天,我答应了,她
居然很认真的语气对我说谢谢。
放下手机我很郁闷,果然啊,宁缺太小瞧桑桑了,那么聪明的女孩,怎么可
能被一道数学题就吓退呢。她肯定是不死心吧,是不是明天还会跟我谈分手费的
事呢,真是好无聊啊。
结果,约好了周日9点她在家属院大门口等我,我出去时却没有看到她,我
看了看表,准备等她五分钟之后,不来我就回去了。
然后旁边一辆黑色奥迪的车门开了,桑桑从里面走了出来,很熟似的跟我打
招呼,然后拉我的手进了车里。我有些心虚,我们家没有买车,宁缺家的车明显
比这辆奥迪差很多,这个车里面的空间好大,我和桑桑坐在后排,都可以把腿伸
直了放。
而且,桑桑居然还带了司机来……她家果然很有钱。
我在车上有些紧张的一言不发,桑桑很自然的告诉司机一个地方,然后也是
静静的也一句话不说。我悄悄的看她的侧脸,她真的好漂亮,眉眼清秀,皮肤比
我白,还是瓜子脸,哎,都高中了我脸上的婴儿肥怎么还没有下去呢。
我悄悄的又瞄了一下她的胸部,稍微找到了一点安慰,不过发育这种事,谁
说的清楚以后呢?
我们在苏隄附近的一个西餐厅停下,司机去停车了,桑桑又是很自来熟的拉
着我进了餐厅,这里装修的很漂亮,她直接把我拉进了一个小包厢,推开窗户就
直接看到西湖,风景很好。
桑桑坐下后第一句话是:「放心吧,我不跟你抢宁缺了。」
第二句话是:「这个饭店是我哥开的,不花钱,你想吃什么随便点。」然后
冲我嘻嘻一笑,笑的很坦诚的样子。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跟她客气,叫来服务员,给自己要了一壶图片上
很漂亮的英式茶,然后桑桑随意要了几个小茶点。
我并没有伪装自己的感受,我告诉桑桑:「今天是我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
来的时候真有些心虚呢。」
桑桑歪头看了我一眼,蹙了下眉头,说:「山山,你将来可别被随便什么人
开辆好车就拐跑了。」
然后,她有些认真地说:「这辆车不算好,只要六七十万,是我家最差的一
辆车,我们两个都算是惠州最好的女孩,可不是随便一辆车就能相比的。」
啊,很有道理呢,难怪现在总是说女孩要富养,富养的女孩,见的多了,才
不会像我那样坐在一辆奥迪里面,就会心虚难安。
我想起前几天说起怕桑桑恶意宣传我怀孕的事,宁缺笃定的说桑桑不会那么
做,原来真的是这样,她这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肯定不屑去做那样的事嘛。
可是,她说不跟我抢宁缺了,那找我来干什么呢,我有些疑惑的直接问她。
桑桑又笑了,但是这次有一点涩,她静静地说:「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输
给了一个什么样的女生。」
我有些无奈,桑桑这也太率性了吧,而且有些天真吧,这个也是能看的出来
的?
可是,桑桑到底输在哪里呢?我突然也有点困惑,如果我是宁缺,我为什么
不选桑桑呢?我冲桑桑摊了下手,无奈地说:「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宁缺为什么不
选你。」
桑桑又问了一个问题,问的很直接:「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我摇摇头,一个在实校稳定在前三十名的女生,怎么可能会笨。
桑桑犹豫了一下,有些郁闷的样子:「山山,其实我学习很用功的,高二开
始,我戒了所有游戏,我每天晚上学习到12点半,你呢?」
我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我说:「11点。」
桑桑点点头:「这是我最自卑的地方,你不知道每次考试,你们前三名总是
能拉第四名20分的事,对我们后面这些人的影响有多大。那二三十分,对我来
说,就是天堑一样,我不管怎么努力怎么学,都只能看着你的背影,看着很近却
永远无法触摸到,那种感觉真的很无力,很绝望。」
桑桑继续说:「还有宁缺,他只算数理化成绩的话,至少也是全校前三。」
我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是全校第一。」是的,那个混球,这三门每次
几乎都能满分,然后被语文和英语拉了几十分走。
桑桑说:「前几天宁缺给我出了一道数学题,说我能解出来,他就考虑做我
的男朋友,我整整算了两天,却什么头绪都没有。第二天晚上,我解题解到绝望
的哭,不是因为做不了宁缺的女朋友,而是发现,原来我和你们的智商真的是不
可逾越的差距,我永远成不了你们那样的人。」
好可怜的孩子,我实在不忍心了,我告诉她,那道题是韦东奕出给聂子佩的
题,难度高于国家奥赛,我也做不出来,宁缺花了一周才做出来。
桑桑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那个混球!」
我忍不住笑了:「揍他一顿吧。」
桑桑也笑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算计了,习惯了。」
桑桑讲起了之前打游戏被宁缺虐,聊天总被宁缺设坑自己证明自己笨,有时
在网上问些学习上的问题,还要去游戏厅拿些币去找宁缺换。
不过,她很心甘情愿的被宁缺笑话,她很喜欢聊天时候宁缺飘逸的天马行空
的感觉,她喜欢宁缺给她讲每一道题时候的精妙思路,非常着迷宁缺面对难题时
那犀利又缜密的头脑。
她说还永远忘不了高一有个周末,她在对战里连输几局,对方还出言讥讽,
宁缺上线后,她去哭诉,宁缺淡淡的说:「没关系,看着点,大哥帮你打架去。」
然后那天,宁缺带着她血虐了对手一下午。
她在宁缺面前,永远是那个仰望着的小女孩。
她说,她父兄都是生意人,她却从来不喜欢这种环境,她很想将来当个大学
老师或者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宁缺对她说,希望自己将来的妻子和小孩,都从事
数学或者科研的时候,她听了,心里是如此的向往,和宁缺在一起,做他志趣相
同的妻子,教育一个喜欢学习的孩子,就像以前的书香门第一样,简直是她梦想
中的生活。
我看着她,有些难过,原来她也是真心的喜欢宁缺,可惜了,宁缺只有一个,
我不能分给她。
我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又不知如何说起。倒是桑桑自己挺从容的:「我真的
非常喜欢他,可惜,我没机会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带着遗憾却一脸坦诚的样子,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好很好
啊。
透明的玻璃壶里,橙红色的茶水,喝起来酸酸涩涩,却非常爽口,这就是我
们年轻的爱情味道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桑桑聊的非常投机,如果不是宁缺的原因,我们
应该会成很好的朋友吧。
桑桑缠着我讲我和宁缺之前的故事,听到宁缺做实验被我从三楼推下去,啊
的叫出声来,听到我和宁缺的那些恶作剧,笑的前仰后合,听到宁缺玩游戏耽误
学习,被他爸爸拧着耳朵丢在我家的时候,一脸羡慕。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桑桑说给我准备了特别好的日本进口牛排,我也毫不
客气的大饱口福,吃到了从没有过的如此鲜嫩多汁的牛肉。
吃完饭,桑桑执意又送我回家,在家属院门口告别时,桑桑认真的告诉我:
「山山,我以后不会骚扰宁缺了,不过,我会在旁边看着,你对他好,我就祝福
你们,如果你对他不好了,我就把宁缺抢过来。我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但我家里
非常有钱,惠州广州都有很强的关系,肯定能对宁缺事业上有很大帮助。」
她停顿了一下:「而且,我还是处女。」
我笑着说好,然后告诉她:「我也是。」
桑桑的脸又变了,又有些咬牙切齿:「又被那个混球骗了!」
我笑着说:「不过,过了今天下午,可能就不是了。」
桑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疑惑的看着我,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宁缺下
午会去我家,我准备好了。」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下午,宁缺不管做什
么我都不会反抗的。
桑桑笑了,然后有些羡慕的样子,上来用力的抱了我一下,转身挥手离去。
回到家,我冲了个澡,然后换上睡衣等宁缺过来。1点多钟,宁缺就来按门
铃了,我心里暗笑,真够心急的。可是,我自己难道不一样吗,这两天我悄悄看
宁缺的时候,总在想那个梦,想着梦里他抚摸我的时候,全身战栗的感觉。和桑
桑分开之后,总想着宁缺到底什么时候来呢,甜点到底还要不要吃了。
宁缺有些腼腆却又很直接的问我,到底甜点是什么意思。
我开心的告诉宁缺,我乳房里的肿块已经完全消失了,肯定不是病变,应该
就是普通的发育。宁缺也挺高兴,但是不明白我想说什么,我笑嘻嘻的告诉他:
「肿块可能全化成脂肪了,我这一年,罩杯从A 变成C- 了,不过我平时穿的
宽松,你看不出来。」
宁缺笑的有点坏:「我看出来变大了不少。」
我双臂环住宁缺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小声说:「我里面没穿内衣……」
我踮着脚,脸趴在宁缺的肩上,看不到宁缺的表情,但是他明显的僵了一下,
然后把我紧紧抱住。
我扬起头,勇敢的看着他,宁缺微笑的看着我,然后偏过头来,吻上我的唇。
好炽烈的吻,从一开始就如此的用力,我又迅速的投入了进去,沉浸在这有
些暴虐的温存中。
宁缺的手从睡衣的下摆伸了进来,放在我的胸上,没有任何障碍的轻薄我的
乳房,开始在乳头上轻轻的摩挲,慢慢的改成整个乳房温柔的揉捏,我有些刺激
的站不稳了,我轻轻的叹气,小声的告诉宁缺:「隔着衣服,不舒服。」
沉默了一下,宁缺慢慢的把我松开,手从睡衣里拿了出来,然站在我的面前
静静的看着我,我也静静的看着他。
宁缺的手伸了过来,开始解我睡衣的扣子,我仍然那么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
温柔的看着他,他的手有些颤抖。
我一动不动的任他解开我所有的纽扣,任他把我的睡衣脱下,在他脱下我的
睡裤和内裤的时候,我静静的抬脚配合他,我一丝不挂的赤裸裸站在他的面前,
毫无保留的给他看我最青春隐秘的胴体。
然后,我轻轻的开始解宁缺的衣服,我居然比宁缺还要淡定,我的手很稳很
轻柔,我静静的把宁缺的衣服脱光,我微笑的看着宁缺下面高高挺起的旗杆,然
后,微笑着向他伸出了双手。
是啊,我已经爱他爱到可以完整的把自己交给他了,桑桑的事情,让我彻底
明白了宁缺在我心中是多么的重要,那样好的女孩,对男生会是多大的诱惑呢,
宁缺表现的实在太完美了,怎么样奖励他都不过分吧,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答应宁缺的甜点,可是甜点究竟是什么,我没有对他说,其实,我自己也根
本不知道甜点究竟代表什么,会到哪一步。但是我知道,一定比高二寒假那次更
加的深入,甚至彻底,宁缺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宁缺也微笑着伸出手臂,然后把我横抱了起来,他的力气已经这么大了啊,
我快100斤的体重,他的臂膀似乎很轻松的就能承受呢。
我的手臂拢在他的脖颈,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在他把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怎
么也不肯松开,反而用力的把他拉到,压在了我的身上。
宁缺就势紧紧的抱着我,胸口把我的乳房压的扁扁的,我用力的抱紧了宁缺,
宁缺也用力的抱紧了我,原来他的力气真的好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被我欺负的小
多多了,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想要被压紧窒息了,真喜欢这样的感觉啊,就像在
要融进他的怀里一样。
宁缺抱着我在我的床上翻滚起来,不停的变换着抱我的姿势,一副要把我揉
碎吃掉的样子,还好我的床是一米五的,另一侧还靠着墙,要不我们两个这么激
烈的样子,一定会滚到地上去了。
宁缺环着我的背,抓着我的屁股,用力的揉捏,他的气息变得好粗,有点像
个野兽了,我却似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一样,就像只小船吧,只是跟着他的狂暴而
飘摇。
很粗暴的,他把我的双腿分开了,我知道他要来了,这就是用强了吧,我说
过,他用强的话,我就不拒绝的,那就真的不拒绝了吧。我闭起眼睛,感受着那
根硬邦邦的东西就那么的顶了过来,直冲冲的用力的压了过来,然后一阵剧痛之
后,肉棒顺着肉唇滑到了一边。
我忍不住的惨叫了一声,宁缺吓了一跳,似乎突然就从冲动中清醒了过来,
看着我打抖的样子,一脸惊吓:「山山,你没事吧。」
我皱着眉头说:「没想到那么疼,你轻轻的吧。」
宁缺一脸愧疚:「山山,我本来没想那样的,刚才不知道怎么就没控制住自
己。」
我伸手捧着宁缺的脸,轻轻的吻了他一下,然后说:「没事,我们继续吧。」
宁缺点了点头,我看见他的眼睛一下子似乎就没有那股炽烈的火焰了,亮亮
的,他的理智真的回来了,我到底想不想他这样呢,也许我还是更想要刚才他的
那个野兽的样子吧,那样我就不会为在高中时就失身而自责了。
宁缺的手攀了过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胸上,另一只手开始遍抚我的全身,面
对面的姿势好难受,我转了个身,背向着靠到他的怀里,让他方面的一只手摸我
的胸,另一只手探索我的……下面。
这种侧卧的姿势很好啊,平躺的时候,胸显得很小,侧卧时,就大了很多的
样子,起码能让宁缺一只手握满了,这才能算是乳房吧,我明显感觉到宁缺手指
上的快乐和留恋,自己也是满满的开心,他应该会很舒服,很享受吧。
他的另一只手在我的下面划来划去,我真的好不矜持啊,宁缺刚摸到我的私
处的时候,我就把上面那条腿抬起了向后挂在了宁缺的腿上,露出好大的空隙方
便他的坏手胡作非为。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青涩而拘谨,可即使这样,仍然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刺激,
手指在唇瓣上划过的每一次,都有一丝快感,一丝欲望在我体内淤积。
终于,他摸到我凸起的那个小豆豆了,他可能看片已经攒了经验了吧,两只
手指就那样的按了过来,然后就在那一点上轻轻的揉搓,好舒服啊,这里和别的
地方都不一样,带来的那种酥麻比乳头上的刺激高了好几倍,完全是之前没有过
的体会,带来满满的冲动。
太舒服了,舒服到后来,我却有点难受了。好胀,不是胸胀,是身体非常憋
闷的感觉,欲望在体内堆积的越来越多,却没法释放。我轻轻叹了口气,说:
「宁缺。」
他嗯了一声,是询问的升调。
我小声说:「要不,你把正餐也吃了吧……」
甜点没有说是哪一步,但是,正餐,一定是要到那一步的。
哎,我实在太没出息了,明明想的很好的,是宁缺主动,是他用强,我没办
法才跟他做的,现在居然变成我主动的要求了,太羞耻了,我真的是个淫荡的女
孩了吧。可是,我真的好想和他做啊,那股欲望膨胀到了极限了吧,我好想他再
像刚才那样硬硬的顶过来,然后我会扶着他找对地方,体会他破体而入的剧痛,
好想啊。只有那样的痛楚,才会真真切切的宣泄我的欲望吧。
可是宁缺没有回答,还是刚才的样子,只是手上和舌头上的动作明显的快了
起来,我开始忍不住的大叫出声,我的乳头在宁缺的吸吮下已经非常的挺立,下
面的小豆豆在揉搓下,也越来越明显的凸出。我难受的抓住宁缺的肉棒,眼巴巴
的看着他,近乎是祈求的神色,这个混球,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肯进
来。
宁缺抬头看了看我,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但是有些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啊,刚才还那么激烈主动的要进来呢,现在怎么像突然的变了个人一
样呢,我真的搞不懂男人的心思,只是,下面的小豆豆给我带来的刺激太大了,
每一次的揉搓,都像一股电流一样刺激着我的全身,我闭起眼睛无力的说:「宁
缺,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进来吧。」
宁缺的双手离开了,然后双手扶到了我的膝盖上,我无师自通的屈了起来,
然后随着他的力道大大的分开,这样,就最方便他插进来了吧。
可是,为什么覆到我那里的,不是那滚烫的肉棒呢,为什么是宁缺柔软的嘴
唇呢,他灵巧的舌头已经探到了我的入口,在那里不停的舔弄,还有些向里钻的
动作,好刺激,我无助的喘着粗气,大声的呻吟。
两个手指又来了,不过这次直接是拇指和食指了,直接捏住我的小豆豆了,
开始有些力道的搓揉了,好舒服啊,两个都是最刺激,最敏感的地方,我实在忍
不住了,又开始大声的吟叫起来。
反正我这个房间的两个隔壁都是自己家里,我的声音不会被邻居听到的,我
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发现叫出声来之后,身体就不那么压抑了,宁缺的动
作也会变得更激烈,我开始放纵自己的啊啊大叫起来。
终于,身体深处一股极为猛烈的刺激袭来,意识一下子就没有了,眼前似乎
是一黑,从未有过的舒爽遍布到了身体的每一处,绷紧的身体突然就放松下来,
我长叹一口气,双腿终于撑不住了,直接从曲起的样子瘫软着放了下去。
宁缺停了下来,有些好奇的样子:「山山,你高潮了?」
我有些难为情的嗯了一声,然后突然想到宁缺还没有释放呢,立刻补充:
「你想进来的话,我还可以。」
宁缺笑了,然后爬起来躺倒我的身边,抱着我,吻我,然后说:「这样就挺
好的。」
嗯,是挺好的,我抱紧了他,体味着高潮散去的余韵,真好啊,身体一点都
不难受了,原来这就是性爱的美好,刚才实在是太舒服了。
我伸出手往宁缺的下身摸去,果然,那个坏家伙还在那硬硬的挺着呢,我冲
宁缺微笑了一下,然后用手开始给他来回的套弄。
也许是之前帮他释放过二三十次,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宁缺很快就陷入
了快感的漩涡,平躺下来闭着眼睛呻吟。
我静静的坐起身,这样手上最省力,念及刚才我在宁缺的舌尖下高潮,突然
有了一种冲动,我俯下身,张开嘴,温柔的把他的小弟弟含了进来,不过,不该
叫小弟弟了,那个大龟头把我的嘴塞的好满。
宁缺有些吃惊的睁眼看着我,我伸出右手握了下他的手,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然后在嘴里轻轻的用舌尖拨弄着他龟头上那一道小口。
才这样弄了几十下吧,宁缺就急促的说到:「山山,我不行了,要射了。」
我犹豫了一下,嘴唇并没有离开,反而开始轻轻的吸吮,他的肉棒开始有些
弹有些跳的样子了,我知道真的要射了,然后静静的等着,连一秒钟都没有吧,
一股浓浓的液体冲进了我的口腔,然后又是一股。之前太多这样的经验,我知道
会有三到四股的样子,然后还有些会慢慢的流出来。
之前帮宁缺用手的时候,闻着精液很腥,但含在嘴里味道并没有那么明显,
就是一口清粥的感觉,不像有些科普文里写的那么难接受。
我继续静静的含着,等宁缺的射精开始平息,鸡鸡变软,我用手顺着根部像
挤牙膏一样往上碾了一遍,确认到最后的一滴也进了我的嘴里,然后才含着跳下
床,冲到卫生间吐了然后漱口。
我看着梳洗镜中的自己,满脸晕红,白嫩的皮肤上红迹斑斑,乳房仍然挺立
着,两个蓓蕾仍然硬硬的艳红的样子,这就是被心爱的男人爱抚的样子吧,我幸
福的微笑。
回到床上,宁缺没有说话,只是把我又静静的抱在怀里。两个人的欲望都宣
泄完了,只剩下浓浓的柔情蜜意。
我想起刚才自己不害臊的求宁缺插进来的样子,觉得有些羞耻,又有些甜蜜,
更多的是奇怪,我轻轻地说:「宁缺?」
「嗯?」
「我刚才让你插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动呢。」
宁缺犹豫了一下,说:「我害怕。」
「切,胆小鬼,我都不怕了,你怕个什么?」
「我怕和你考不到同一个学校,然后你会遇到比我好的多的男生,然后喜欢
他,想嫁给他,但他嫌弃你不是处女。本来我过来时,跟自己说了好几次不能害
了山山,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太冲动了,就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幸好你特别疼的
那一下,让我清醒过来,然后就再也不会犯傻了。」
啊,他居然是这样想的,原来他是这样小心的在乎我,爱惜我。原来破釜沉
舟的奥数竞赛,会给他这么大的压力。我偎在他的怀里,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但是最终压抑住了,反而故意笑着调戏他:「宁缺,你这绝对是不知哪看到的神
经鸡汤文,然后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我认真的对宁缺说:「我喜欢你,我真心的爱着你,所以我要和你做爱,这
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为了别人高兴不高兴,就
让我们两个的爱情不圆满。」
「……」宁缺完全一副意想不到数不出话的样子,似乎还在思索我说的到底
有没有道理。
「这样吧,如果我们两个能够上同一个学校,我们就把正餐吃了,好不好?」
我笑着对他说。
「好!」
宁缺答应的很痛快,然后我和他相视而笑。我心里暗暗的决定,不管能不能
上同一个学校,我都会和宁缺把正餐吃了的。
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宁缺没有参加,因为全国奥数竞赛的冬令营就在1
月。他这次拿了省奥数的金牌,终于获得了参加全国竞赛的资格。学校很重视宁
缺的参赛,毕竟进了省队对学校已经是不错的荣誉了,竟然给宁缺免试,让他专
心备战奥赛。我却是担忧的不行,这种模拟考试,多一次实战,高考就多一分把
握,宁缺这是孤注一掷了。
考试之前,我给宁缺打了个电话,对他说:「你放心去考吧,不管你上什么
大学,我答应嫁给你了就不会反悔。」
宁缺很无奈的对我说:「山山,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呢?」
我有些语塞,我确实很难接受啊,那个一直被我欺负,又一直像是被我庇护
的小多多,真的要代表全省,和全国最聪明的学生进行角逐了。奥数,那个衡量
智商的最重要的标尺,那个中学时代整个中国最耀眼的舞台,他真的有那样的能
力么?
苦苦熬了两天,我没敢再给宁缺打个电话,13号晚上,伯伯和婶婶是在我
家吃的晚饭,估计着宁缺冬令营的活动快结束了,婶婶才给他拨了过去,问他现
在怎么样。
宁缺说:「这边好冷,零下十几度了,那时候应该买厚一点的羽绒服。」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又是这副鬼样子,估计考的不错。宁伯伯有些恼怒:
「谁管你冷不冷了,问你考的怎么样。」
宁缺很谨慎地说只是都答上来了,现在还在和其他的同学讨论题目,听着旁
边嘈杂的声音,婶婶也不好问下去,只好闷闷的挂了电话,我家的气氛一片凝重。
这种氛围直到宁缺回来之后,17号张榜出成绩时,大家才真的松了口气。
宁缺居然拿了个全国二等奖,而且名次很靠前,说不定能保送到北大或者清华呢,
最低也是中山了。伯伯和婶婶喜出望外,直接在皇冠假日的餐厅里摆了四桌宴席,
请勘探院的同事朋友。
饭桌上,我和宁缺坐在一起,宁伯伯举起酒杯,骄傲之色溢于言表,他说他
从来没有想过宁缺会有今天,他当真老怀欣慰。他说起当时宁缺小学时考试倒数
前十,她和婶婶的焦虑以及无奈,然后他突然说第一杯酒要敬山山。
我吓了一跳,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赶紧胡乱拿起宁缺塞来的酒杯,紧张的站
起来,仿佛要听老师训话那样。
宁伯伯说:「山山,谢谢你这十多年在学校里对宁缺的管教,你管的比我和
你婶婶好的太多了,我都不敢想象没有你的话,宁缺会长成什么样子。以后,还
要辛苦你多管教他。」宁伯伯横了宁缺一眼,重重地说:「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我满脸通红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偷眼看看宁缺,一脸郁闷的样子,
估计在想不是说好的庆功宴么。
院里的长辈们都知道我和宁缺的亲事,热聊中一个个都无比艳羡的样子,抱
怨宁伯伯太不讲规矩,那么早就下手了,这么又漂亮又聪明还懂事的女孩,谁家
不想要来做媳妇。然后,我就被各种热情的夸奖包围了,大人们都忘了,今天的
主角似乎应该是宁缺。
长辈们在喝酒,晾在一边的宁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悄悄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只和一等奖差了六分,没进国家队,这辈子都没有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
机会了。
我想了想,问他:「如果你进了选拔队,最后进6人名单的可能性有多大?」
宁缺心算了一下,很诚实的说:「虽然比例10% 左右,但我的机会不到1
% ,前几名那几个的水平太变态了,不是靠努力就能追得上。」
我笑着问:「小时候还没被我虐待够么?想去国家队体会下智商上也被碾压
的感觉?」
宁缺笑了,在桌子下面悄悄牵住了我的手。
我暗暗的想,宁缺拿了这个奖,可能会去清华,那我寒假可要抓紧了,一定
要考到宁缺的学校,然后就可以吃正餐了。
怎么在这么多人的时候,我又想到吃正餐的事了,我有些脸红。
宁缺似乎是心有灵犀,寒假后来那么多天,宁缺没了高考的压力,却一直陪
在我的旁边帮我讲数学的难题,帮我默英语,却从来没有特别亲昵的举动了,他
也怕那些情欲会让我的学习分心吧。
整个寒假,我们都在禁欲的氛围中过来的。第二学期一开学,保送政策就出
来了,宁缺的成绩真的可以去清华,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宁缺最终选的是中山
大学的数学系。
那天放学,我心里惴惴不安的问他,是不是觉得我有可能高考发挥不好,考
不上清华,才选的中山?宁缺摇头:「中山离家近。」
我用力掐了他一下,让他好好说话。
宁缺很认真的对我说:「中山大学数学专业也是国内前十,不比清华差,国
内除了北大的数学院一览众山小之外,其他十来所顶尖学校的差距没多大。然后,
你那天说的对,如果我真的进了北大数院,肯定一直会被那帮变态在智商上反复
碾压的。」
宁缺拉着我的手,继续说:「山山,那天吃完饭,我想了很久,我决定放弃
纯数学研究的方向了,想做应用数学的方向。我的智商确实不是那最顶尖的一批
人,与其在理论数学穷尽一生做不出任何突破,还不如做几样实实在在的东西出
来。」
我有些羞愧:「你说的应用数学是什么意思,我听都没听过……」
宁缺笑着说:「我是说计算机行业,数学是编程的灵魂,你看现在的很多新
技术,自动驾驶的汽车,人脸识别,苹果的siri和科大的讯飞,还有各种各
样的机器人,最后都是靠各种数学算法来实现的。我不知道我将来会去做什么,
但是我未来一定会在一个很有意思的领域,做出我自己的价值。」
我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年,原来他真的长大了,真的超过我了,也许我以后真
的要被他引领了?我心里有些幸福,然后对宁缺说:「要不我去学计算机专业?
将来我们可以一起做这些事?「
宁缺笑着说:「好啊,数学系和计算机系在中山大学是同一个学院,我在那
里等你。」
我说:「好,一言为定。」
进了小区,我看到小区新上的纯净水机器,突然灵光一闪:「宁缺,这种饮
水机也是用数学算法实现的吧?我们插卡,然后就可以交钱打水。」
宁缺点点头:「原理应该很简单,资料加密写在磁卡里,然后饮水机系统读
取之后解密就知道卡上还有多少钱了,最关键的技术应该就是加密解密的算法。」
我问宁缺:「那等我们学好了,变厉害了,就可以把水卡里的数据改了吧?」
宁缺摇了摇头:「不行,那个属于偷窃,是犯罪的。」
我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宁缺说:「但是我们到时候可以把饮水机的系统破解了,然后把收费改成一
吨水一分钱,这样没关系。」
我眼睛也亮了:「嗯,这种事确实比我们高一换厕所标识的事情好玩多了。
那我们就好好学数学和计算机吧,等我们俩有能力了,一定能联手做很多很
有意思的事情。「
宁缺认真的点头说好。
之后的日子里,宁缺一直陪在我的旁边,已经没有了高考压力的他,其实可
以不用上课了,但他仍然每天都会按时来学校上课。
只不过讨厌的是,他再也不听课了,自己弄了堆大学的高等数学、概率论什
么的看,晚自习时候还时不时的「哦,原来是这样,微积分真是太有意思了。」
或者「哎,要早学了这个,那道竞赛题我就能解出来了。」
而我那时还在大量重复的做题,不断的提高解题效率,还要背很多的语文范
文,英语范文,看着宁缺每天乐哉乐哉的,真想揍他。但是每天晚上被他牵着手
走回家,在楼道口拥吻的时候,又是那么的甜蜜。
几个月之后,我以全校第2的成绩,被中山大学计算机系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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